北山犼笑了笑,说道,“巨灵叔问得好,我现在就给你们解说一下吧,也好叫诸位以后见了厉害的白鬼修士,心里也好有个数;”
“咱们燧人修炼的是来自于紫阳和夜月逸散在天地间的五行之气,也叫灵气,而五行之气以黄土为尊;”
“因此上,咱们的修士在修炼到金丹境初期的时候,气海里头凝结出来的金丹就由五行之气演变成了土之精华,神识在探查的时候,入眼的颜色就是金色的了;”
“而白鬼智力低下,且崇尚的是蛮力,修炼的时候也是以蛮力为主的,就连吃东西的时候,也是非常嗜血的;”
“因此上他们修炼的是血气,而修炼到金丹境的时候,气海里头凝聚出来的是血气之精华,神识在探查的时候,自然也就是血气丹了,也就是这种血色珠子了。”
看到北山犼打住了话头,名唤巨灵的猎人急忙问道,“小犼,那你说,我能不能吃血气丹?”
北山犼皱眉,瞅了瞅名唤巨灵的猎人,板着脸摇了摇头,说道,“巨灵叔,你的修为只是筑基境初期,你认为你敢吃金丹境初期修士才敢吞服的三品阶金丹吗?”
“不敢,不敢,我不敢!”
名唤巨灵的猎人急忙摇头,匆忙说道,“三品阶金丹太过于暴烈了,我这气海根本就承受不住的,你们也不要笑话我,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死,只是我不能睁着眼作死,嘿嘿嘿!”
“唏——”
本想偷偷摸摸的吞吃血色珠子的姜帽,立刻收起了手里的血色珠子,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差点儿就睁着眼睛作死了。
遂看着手里血色珠子,有些肉疼地哀叹道,“唉——不了解血气丹,真的很可怕呀!”
“吸溜——”
名唤老山的猎人吸溜了一声口水,馋着脸问道,“小犼呀,你说,我能不能把这些白鬼身上的血气丹挖出来跟你换钱?”
“好呀!”
北山犼的眼睛一亮,脸上马上堆满了惊喜,很是开心地说道,“以血气丹的大小论,老山叔,你有多少,我就兑换多少;”
“只是这血气丹你弄出来后,得赶紧擦净血迹,要很快地用药葫芦装起来,要不然,血气丹里头的血气跑光了,就不值钱了。”
又一个猎人焦急地问道,“小犼,小犼你说,这血气丹是大了好呢?还是小的好呀?你说清楚,以后我们弄血气丹的时候,也就知道值不值钱了?”
“嘿嘿嘿——”姜帽马上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很是开心。
“姜帽,你笑啥哩?”刚刚说话的猎人脸色一变,恼怒地看向姜帽,大有一言不合就上手打捶的架势。
“嘿嘿!”
姜帽敛住笑意,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山猛子,你连大小都分不清了?既然是血气丹,那肯定是境阶越高,血气丹越大呗,碎娃都能弄清楚的事情,你竟然好意思问出来,你羞不羞呀?”
“姜帽你——”叫山猛子的猎人气的跳了起来,可就是没敢出手打捶。
太昊看到这里,觉得再看下去也没有啥意思了,就将注意力看向飞雁城。
此时的飞雁城上空,阴云密布,山风呼啸,吹的地上的树叶和尘土到处飞扬,虚空中的飞鸟到处乱飞,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太昊不小心多看了肆意翻腾的黑云一眼,竟然发现在云层上头,有两个长得很丑,穿着跟太古烛龙的小儿子太槐九一样服饰的皮猴子,一个骑着长脖子龟,一个骑着短脖子龟,好像在打捶。
嗯嗯,不对,骑着长脖子龟的皮猴子挥手伸脚时,手脚中有旋风闪电般吹向骑着短脖子龟的皮猴子。
骑着短脖子的皮猴子挥手伸脚间只是为了阻挡旋风,待旋风吹到一旁,就张嘴向骑着长脖子龟的皮猴子吐口水。
口水出口的时候看不出有啥威力,但是喷向对面的皮猴子时,就变成了瓢泼一般,又大又急。
“这是谁家的娃,咋这样调皮哩?”
太昊一开始只是有些好奇,随后就担心了起来,“这两个娃咋的跑到云头上头去了?就不怕一不小心掉下来吗?”
两个皮猴子好像发现了太昊在用神识看自己,马上停下了打斗,齐齐看向太昊。
“外——”
骑长脖子龟的皮猴子似乎听见了太昊的话语,就兴奋地挥手喊道,“青帝,你要上来狂不?坐在老龟身上太舒服了。”
骑短脖子龟的皮猴子急忙摇手,很是谨慎地说道,“青帝,你甭听风信子乱说,风信子这是在替家里的大人出来吹风的,不是闲逛的。”
“水喷子,你才乱说哩!”
被称为风信子的皮猴子马上急了,挥手向水喷子挥出一大团旋风,口中大喊道,“旋风,去——”
“呸——”
水喷子也许是恼火了,随口喷出一大团口水,化作一道水龙冲向了风信子。
风信子一看,马上就急了,“水喷子,你想做啥?哎呀,快收起来,你想弄湿我身上的衣服吗?”
“哈哈哈——”
看着风信子躲闪不及,被口水瞬间浇了一身水迹,水喷子高兴地仰头大笑了起来,没有注意风信子偷偷挥出手的黑旋风,秒速就被吹出老远。
于是,水喷子敛住笑意,大声喊道,“风信子,你偷袭我,看我不把你浇成落汤鸡——”
“嘿嘿嘿——”
风信子大笑,随即频频挥手,把一道道黑旋风挥向水喷子,“呼呼呼——”
“哈哈哈——”
水喷子虽然离的比较远,但是嘴里吐出来的口水却是化作了一道道水龙,不停地飞向风信子,“噗噗噗——”
太昊注意到,就在风信子和水喷子这两个皮猴子疯成的时候,乌云
在浓郁的雨雾中,站在飞雁城北城头上的一众神州卫和皮猴子,眼神坚定地看向城外,没有一个人因为这突然来临的暴雨和狂风而自行逃遁。
公孙通神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城外,发现对面的白戎骑兵大营并没有出兵攻城的意思,遂大声喝道,“所有人听令,先到箭楼里头躲雨,待雨下完后,再出来守城!”
“好——”
早就想离开女儿墙跟前躲雨的众人,齐齐吼叫了一声,纷纷用袖子捂着头脸,撒腿有序地跑进了箭楼内。
城内的街道上,不管是巡回的神州卫,还是行人,也都很有眼色的纷纷躲进就近的店铺或住户的屋檐下躲雨。
屋檐上的水流入注,落在地上的水花很快就打湿了躲在屋檐下的神州卫和行人的衣裳,有好心的坐地商和住户急忙打开门,邀请躲雨的神州卫和行人到门内避雨。
不到十个呼吸,街道上的雨水就变成了一条条小溪,而小溪流往低洼处,又旋即变成了一条条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