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来电话,老爷子让瞿宴辞回去一趟。
夜色浓墨,迈巴赫沿山路迤逦上行。
八点,抵达宅子,车停靠在前院。
佣人上前拉开车门。
清隽挺拔的身躯跨出车厢,径直往里走。
客厅内,老爷子和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茶,时不时还拌两句嘴。
茶香四溢,在空气中浮动。
瞿宴辞走进去,“爷爷,奶奶。”
老太太疑惑地看着他,“阿辞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不是说最近公司很忙?”
老爷子咳了声,沉声道:“我叫他回来的。”
老太太扭头瞪他,“这么晚你叫他回来干嘛?夜里走山路多少不安全。”
“你别管。”老爷子搁下手里的茶杯,问瞿宴辞,“崔家那两兄弟内斗,你掺和个什么劲?”
公司的事他好几年没管过,今天崔家那丫头打电话给他,他才知道一二。
瞿宴辞在沙发旁的红木椅上坐下,“是有人先掺和我的私事。”
“谁掺和你私事了?”老爷子不解,“崔家老二得罪你?所以你转头跟他堂兄合作?”
崔家表面风平浪静,实则俩堂兄弟明争暗斗,野心勃勃争夺掌权人的位置。
佣人重新上一杯大红袍,端到瞿宴辞手边。
“告状的人没跟你说清楚?”
老爷子皱紧眉头,“有话你就直说,别绕弯子。”
瞿宴辞表态,“爷爷,我有喜欢的姑娘,不可能和崔家联姻。”
话落,二老都惊讶地盯着他。
“你有喜欢的人?哪家千金?”老爷子问。
瞿宴辞握住茶杯,“港岛沈家的小姑娘,下次带回来见你们。”
“港岛沈家?”老爷子回想,“我只记得三四十年前港岛有个沈氏车企,我跟那位沈老还打过一次交道。”
瞿宴辞颔首,“是沈老的外孙女。”
他啜一口茶,声音冷淡,“崔家人插手我的感情私事,我看在您的面子上,没有直接断了合作。”
瞿老爷子差点忘了,他这个孙子,在商场上向来手段雷霆,做事果决,不近人情。
他能一个人在纽约创业,在华尔街闯出名声站稳脚跟,就注定比旁人有魄力、不讲情面。
老太太说:“我不关心崔家,你喜欢的那姑娘怎么样?怎么认识的?”
瞿宴辞薄唇微掀,“挺讨喜一姑娘,您会喜欢的。”
老爷子没说话,沈家他并不了解,谈恋爱他倒是不反对,若是谈婚论嫁还得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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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沈归甯收到朋友邀请参加生日宴。
罗子珊上周刚从伦敦回来,在餐厅订了场地庆祝二十二岁生日。
近来天气爽朗,晚上吹点凉风,最是舒适。
顶楼露台今日被包场,入口处的花拱门旁立着寿星的生日写真照。
现场被鲜花和彩灯环绕,拼接而成的长桌上布置精美,中间一排紫罗兰花束,在烛光的映照下娇嫩艳丽,餐具、酒水、甜品和果盘摆放妥当。
傍晚时分,晚霞染红半边天,如同失手打翻的颜料盘,多种颜色渐变晕染。
已经来了不少人,欢声笑语地聚在栏杆边拍照。
沈归甯找到寿星,把礼物给她,“生日快乐珊珊,你今天好漂亮。”
“谢谢,果然美女的嘴最甜。”罗子珊弯起眼眸,嘴角带笑,“看到你前段时间拿金鼎奖了,还没恭喜你呢。”
沈归甯挽唇,“谢谢。”
罗子珊忽然想起,她还邀请了齐珩,前不久刚联系上,得知他已经回国,只是不确定他今天会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