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封闭空间内温度渐渐升高,空气燥热。
瞿宴辞细细检查过,“还有点肿,回去再涂点药。”
沈归甯搂紧他的脖子,面颊红烫,声音闷闷的,“你,出去。”
瞿宴辞浅浅勾唇,贴在她耳边吻了一下,“你确定?”
沈归甯羞恼,埋在他颈间咬了一口。
蓦地,感受到他身体变化。
短促的闷哼声自男人喉腔溢出。
沈归甯怔住,“我就咬了一下,你就……”
瞿宴辞轻轻捏她下巴,声线沉哑,“你挑起的,你负责。”
沈归甯摇头,“我不行,明天要练舞。”
经不起他折腾。
“先放过你。”瞿宴辞抽回手,不紧不慢地扯了张纸巾擦拭,动作从容。
沈归甯脸色红透,视线又忍不住被他的手吸引。
如玉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想起某些暧昧缱绻的画面,沈归甯睫毛轻颤,敛眸收回目光。
瞿宴辞擦好手,将纸巾捏成团丢进垃圾桶。
沈归甯开始犯困,靠在他胸口昏昏入睡。
喝了几杯鸡尾酒,虽然没醉,但有后劲,脸颊和脖子都染上一层红霞。
睡了一路,到家才醒。
瞿宴辞抱着她进客厅。
沈归甯睡眼惺忪,声音含糊,“我要去洗澡,黏黏糊糊的。”
尤其是大腿根。
瞿宴辞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喝了酒晚点再洗。”
“那我去换睡衣。”
“去吧。”
沈归甯站起身,余光看到茶几上一大束弗洛伊德,“怎么会有玫瑰?”
“中午带回来送你的。”
“好漂亮。”她蹲在茶几边,伸手轻触花瓣。
色泽浓郁鲜艳,枝叶上还挂着水珠,每一朵都绽放热烈。
所有的花里,她一直钟爱玫瑰,从未变过。
露比凑过来叫了两声,“嗷嗷……”
沈归甯摸摸它的头,“你干嘛?你也想要玫瑰花?”
露比拿鼻子嗅了嗅,不确定可不可以吃,不敢乱张嘴。
沈归甯笑道:“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拿吃的。”
露比甩甩尾巴,“嗷嗷嗷……”
它肠胃炎刚好,这段时间得控制饮食,只能吃些助消化的食物。
“我先去换个衣服再来喂你。”沈归甯把玫瑰花放好,往衣帽间走。
瞿宴辞在厨房泡蜂蜜水。
水温还很烫,他放在餐桌上凉一凉。
沈归甯快速换好睡衣出来,问瞿宴辞,“常温的水果放哪里了?我给露比切一点。”
“先回房间上药。”
“我没事,不用上药。”
瞿宴辞不跟她费口舌,直接把人扛在肩上带回房间。
沈归甯轻叫一声,到底是无力反抗,只能作罢。
反正看也看过,摸也摸过,没什么好忸怩。
她躺在床上,双膝被抵开。
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涌上来。
沈归甯轻颤了下,指尖蜷缩。
瞿宴辞细致帮她涂好药,整理好衣服,药膏放回床头柜抽屉里。
沈归甯躺了会儿,被头顶灯光照得阖上眼。
瞿宴辞手掌撑在她颈侧,伏下身吻她。
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岂料一亲就收不住。
沈归甯勾着他的脖子回应。
缠吻的水声缱绻,气息洒在皮肤上,灼热发烫。
口腔里残留的酒精在舌尖扩散。
良久,门口传来露比的叫声,“嗷嗷……”
沈归甯思绪回笼,睁开眼睛喘息道:“我要给露比喂水果吃。”
瞿宴辞松开她,伸手拉她起来,“把外面桌上的蜂蜜水喝了。”
“噢。”
沈归甯下床,穿鞋出去。
瞿宴辞去书房处理点工作。
半个小时后,她来敲门。
“进来。”
得到允许,沈归甯才推开门,手里端着果盘走进来,“你要吃水果吗瞿先生?”
瞿宴辞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框眼镜,眸子微眯,视线落在她身上,“是给我切的?”
沈归甯沉默。
本来是给露比切的,多切了点。
她不接话,绕过办公桌,拿叉子叉了一块哈密瓜喂到他嘴边,“你尝尝这个哈密瓜,真的很甜。”
这点小心思在瞿宴辞眼中如同透明。
他口吻淡漠,“不是特地给我切的,不想吃。”
沈归甯:“……”
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水果吗?
她聪明地改口,“我特地喂的,瞿先生赏脸吃一口。”
瞿宴辞嗤了声,拉住她的手腕收力。
沈归甯被扯到他怀里坐下,“你干嘛?”
瞿宴辞扣住她的腰,“你不是要喂我?”
沈归甯眼睫轻眨。
不是每一口都要喂吧?
瞿宴辞吃掉她手上的水果,继续工作。
沈归甯看着他电脑上一堆复杂的数据和各种大盘走势,大脑逐渐被困意席卷,眼皮耷拉下来。
瞿宴辞再低头,她就已经睡着了,手里还端着果盘。
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落一小团阴影,呼吸浅浅的,睡颜恬静。
-
沈归甯睡了个完整的好觉。
清早从床上醒来,身上清清爽爽,一点酒精味都没有。
昨晚瞿宴辞把她喊醒,给她洗过澡。
枕边已经没有人,他应该早就起床了。
沈归甯找到手机,给祝思璇发微信,【思璇你醒酒了吗?胃有没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