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黑袍修士面色凝重,口中猛然大喝一声:“狮禽兽!”
言罢,身形急速暴退,瞬间拉开十余丈的距离。
紧接着,他神色肃穆,双手结印,祭出自身的本命法宝——巽风旗。
刹那间,旗面迎风猎猎作响,仿若被赋与了生命一般。
伴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动,方圆百丈之内,罡风陡然骤起,呼啸之声打破了这片空间的寂静。
那妖兽模样狰狞可怖,四翅舒展之间,仿佛遮天蔽日。
仔细瞧去,其翎羽之中,竟隐隐流转着诡异莫测的空间波纹,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一旁的文士忽感一阵闷哼,手中那柄戮魂刀竟在这无形之力的作用下,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瞬间破碎成片。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紫雾弥漫开来,如同有生命一般。
缓缓凝聚,化作一条条锁链,将二人紧紧困于这方寸之地,令他们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再看那妖兽,脊背之处,一个肉瘤赫然隆起。
刹那间,万千骨刺从肉瘤之中迸射而出,每一根骨刺的末端,皆生有人面。
那些人面扭曲变形,不断发出凄厉的哭嚎之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怨念。
“结阵!”
随着这声振聋发聩的暴喝,下方石亭之中。
七十二盏青灯缓缓升起,灯光摇曳,散发出柔和而又神秘的光芒。
叶家修士们神色庄重,依循着古老而神秘的禹步,迅速而有序地站立。
一盏盏灯焰相互交织融合,渐渐构成了一幅神秘莫测的星宿图谱,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当那狮禽兽锋利的利爪触及光幕之际,整座山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地脉陡然震动起来。
地底之下,仿若传来锁链崩断的轰然巨响,那声音沉闷而雄浑,仿佛是大地在愤怒地咆哮。
文士目光坚定,深知此刻乃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他咬破食指,鲜血滴落,在空中迅速书写血篆。
每有一道符文字迹落下,那狮禽兽的鳞片便随之剥落一片。
仿佛这血篆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瓦解妖兽的防御。
待第九个“镇”字缓缓成型之时,奇异的景象出现了。
那妖兽的四翅竟突然燃起苍白色火焰,火焰跳动之间。
妖兽发出如婴儿啼哭般的哀嚎,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又似在向命运发出不甘的抗争。
“尚不足以制其!”
黑袍修士神色一凛,猛然发力撕开胸前的符印,瞬间唤出本命尸傀。
那铜甲尸王巨口张开,竟将漫天骨刺尽皆吞下,胸腔随之急剧鼓胀。
仿若充盈的皮囊一般,而后轰然炸裂,化作一片弥漫天地的毒雾。
在这双重攻势的夹击之下,狮禽兽渐渐显露出疲态。
正当它欲振翅高飞,寻机逃遁之时,那文士目光一凝。
祭出最后一张底牌——一枚镌刻有“山河”二字的青铜印玺。
只见印玺落下的刹那,方圆十里的地脉仿若受到神秘召唤。
纷纷倒卷而来,将狮禽兽死死镇压于崩裂的岩层之中,使其动弹不得。
随着金芒缓缓消散,那凶禽呈现出颓败之态,垂首丧气,周身原本闪耀的灵光也随之黯淡下去。
忽见其四翼猛地展开,仿若掀起一场雷暴肆虐般的狂猛飓风。
刹那间,虚空之中赫然浮现出七十二道电弧锁链,交错,气势惊人。
玄衣修士双瞳骤然收缩,腰间的镇魂铃竟无风而自鸣。
原来此孽畜妄图借雷遁之机,凭借着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撕裂空间,转瞬之间便已遁至三十里外的云层幽深处。
“少主如今可还支撑得住”
灰袍老者悄然将三枚玄冰刺暗扣于袖中,目光缓缓掠过青衫修士发梢间若隐若现的霜纹。
青衫修士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紧紧攥着半截断刃,刃身之上流淌的黑血。
竟在青石地面上腐蚀出蛛网状的裂痕,可见其毒性之烈。
观星台上空,清越鹤唳骤然响起,七十二盏青冥灯随之而亮。
叶氏子弟依八卦方位严整布阵,所结周天星斗阵中,隐隐现出北斗七宿虚影。
阵眼处青铜浑天仪疯狂旋转,投射之星图,与千里外某地地脉波动遥相呼应。
“报!”
禁地边缘,传讯剑光如电破空而来,剑穗所系留影玉简,映现骇人景象。
七道混沌光柱直贯天地,光柱所及,草木皆化晶石。
光柱交汇处,隐约可见百丈青铜门虚影,门上饕餮纹仿若有生命,吞吐着洪荒古老气息。
玄冥阁执事伏地而跪,身后冷汗浸湿黑袍,恭敬禀报:
“尊使,阴阳窟深处空间裂隙确有波动。三日前,九幽宗富长老魂灯……”
他稍顿,喉结滚动,艰难续道:
“魂火竟转绿色,恐遭夺舍。”
于那缥缈云雾之间,一只素手陡然紧攥,掌心之处,血符仿若被唤醒的灵物,骤然发力。
其下玉简仿若承受着莫大的威压,瞬间化作齑粉飘散。
与此同时,一道仿若裹挟着自万年玄冰深处而来的彻骨寒意的声音,冷冷传出法旨:
“速传令于十二阴煞卫,即刻布下九幽黄泉阵,将万毒谷严密封禁,不得有丝毫疏漏。”
“本座定要亲赴其间,彻查明了究竟是何等存在,竟胆敢觊觎我玄冥阁已然视作囊中之物的猎物。”
遥隔三百里之遥,在那无名湖畔,异象陡生。
七根盘龙柱仿若拥有生命一般,自地脉幽深处破土崛起。
柱身之上,太古篆文仿若被无形之力逐一点亮,闪烁起神秘光芒。
刹那间,方圆百里之内的灵气仿若受到某种强大引力的召唤。
纷纷汇聚而来,于半空之中形成倒悬之灵气漩涡,声势惊人。
恰在此时,五名素云宗弟子面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