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站起来吩咐管家:“去准备一份糖醋鱼,我要去看看我外孙,他最喜欢吃这个。”
“老爷,是墨少爷吗?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么惯着他。”
“就是惯坏了,现在可是逆生长,开始叛逆了,孩子不听话了,家长是要好好管教一下。”
于是,周正带着墨谨诚小时候喜欢吃的食物,去他的四合院。
墨谨诚对于周正的到访,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一样的给周正倒茶,平常得就像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分歧和争执,一个是慈爱的老人,一个是修养良好的晚辈。
周正看向墨谨诚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孩子,我今天让老管家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糖醋鱼,来尝尝看,是不是过去的味道。”
墨谨诚的目光瞥向那个保温桶,没有犹豫拿着筷子就吃了起来,管家在一边看到了,才要提醒一句,墨少不能吃芡粉……
但是,想着周正应该知道,不会让人放芡粉。
墨谨诚看起来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还面不改色的把保温桶盖上:“我刚刚才吃完午饭,现在还不饿,晚上再吃。”
他低头把一杯茶喝完,又咳了一声,往椅背上靠了靠,一副吃饱了的样子。
见他还算是温和,周正也微微松了紧绷的神经,如同话家常一般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做的事情不太理解,我回去想了想,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和沈时钥的事情,是我太急了,我是害怕你受伤。”
“我为什么会受伤,是她贪图我的美貌,还是觊觎我的家产?亦或是她就非我不可吗?”
墨谨诚非常清楚,那个女孩不是非他不可,五年前自己就知道,或者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她那么睿智和快意恩仇的人,一旦看透了一些事情的本质,别人是无法动摇她的本心的。
这轻飘飘的问题,却让周正一瞬间沉默,如果不是那个女孩身上有秘密,她和墨谨诚还真的是非常般配,他们的人生几乎是势均力敌的。
说是要对沈氏集团下手,但如果沈氏集团真的倒下了,周家也离毁灭不远了。
墨谨诚垂下眼睫,盖住了他眼里的情绪语气轻缓:“如果这些都不是让我们分开的理由,那就只能是她身上有您想要的东西,但她不会给,您说说看是什么?”
周正猛然抬头,表情出现了一丝慌乱,墨谨诚是知道了什么吗?还是沈时钥已经告诉了他什么。
“你知道了什么?”
“您认为我知道了什么?周校长!”
一个陌生的称呼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墨谨诚选择和沈时钥一起面对未来的狂风暴雨。
周正是看不透自己这个外孙的心思,可能知道一点,也有可能是在炸自己,不能慌,不能慌。
周正吐纳了一口气,嗫嚅着嘴唇说:“你就甘心为了她,放弃一切吗?”
“您就忍心为了那个东西,把我们拆散吗?那只是一项没有成功的技术。”
“我就是想要。”
“那我就是不和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