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金丝笼儿,养金莺,将军一叫,莺嘤嘤。——九州·明·韩玉真《街谣集录》
再灰暗的年代,也不乏金色的殿堂,这一时代战火连天,群王割据天下,城头变幻大王旗,百姓们今天交了税,明天又一军打进来,便要再交一份。再富裕的村子、城县也经不起这样折腾,所以在这个年代,富的只是军阀,除此之外,皆是穷人。
有一处地方,叫做地宫,因地势低洼,四面环山而得名,只有一条小路与外路相通,天生的易守难攻的好地,“地宫”内七城十六乡,被一大军阀霸据多年,此大军阀原本为某国不知名的小卒,甚至起先连十夫长都算不上,后来当了逃兵,带着一帮三教九流的地痞流氓拉起山头,小有势力之后被其他山头的大贼帮击垮,一派人又四处流浪,借着各处战乱的契机,拉拢了一批又一批人,逐渐发展成了上千人的队伍。
再后来侥幸发现了“地宫”,闯了进去,竟发觉这是一处远离战争硝烟的世外桃源,上千人一鼓作气击垮了“地宫”里的官府和所有管事,建成了自己的根据地,且强行征兵,使得军队实力不断地发展壮大,几年之后便是数万雄兵了,再出谷作战时,不抢地盘,只抢物资和女人,大大小小战役无数,虽不全胜,但未曾一败,所得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这大军阀成了个土皇帝,在这“地宫”之中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就差建立国号了,他名叫吕文侯,名字是文雅书生之气,实际性格确是丑恶不堪,烧杀戮掠做尽了丧天良之事,他让“地宫”里的人,将活下去当做生活的标准,起先不准许有特别的娱乐,后来改用政策,成了娱乐至少,大把钱财不是通过抢,而是通过男人们的疯狂寻乐和挥霍得来的,这样的变性奴役下,“地宫”里的百姓们就都没有了反抗的性质。
话说这几日各城乡的街头上都出现了一首童谣,“金丝笼,养金莺,将军一叫,莺嘤嘤...”,话说吕文侯得到了一只世间罕物——黄莺,这鸟儿极讨人喜欢,被养在个黄金堆砌而成的笼子里,成日的用来取悦吕文侯。
吕文侯的将军府是“地宫”的中心,原本是条河流,结果被五千征夫填平,耗费数年造成的,两个多月前,将军府的后院出现了一座金光剔透的宝塔,每一块砖都是由黄金制成,其内所有装饰也俱是黄金,这塔楼里底下的层数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只有最上的一层有落脚之地,最上层四面都是大窗,连着屋顶和地板,窗间都用黄金铸成金栏,真如牢笼一般。
再往里面去看,那黄莺正在其中,却不是真的鸟儿,而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绝世美人,这美人的角色除了铃铛,也不会有别人了,她正扮演着“黄莺”的角色,一脸愁容地坐在窗边的一架金床之上,连褥子都是金丝的。
黄莺(铃铛)本是河东群守的女儿,自小便以美貌闻名五湖四海,河东郡守的军力很强,没有人敢去侵犯。吕文侯兽性可恶,听说了黄莺(铃铛)这绝世美人,当即想将其掳来,打是打不过的,但吕文侯手下有不少能人异士,其中一位轻功卓越,起先就在江湖中大有名气,被称为黑盗爷。..
吕文侯派其偷溜进河东,将黄莺(铃铛)劫回,没想到这位黑盗爷蹲守了三个月,真的成功逮到了机会,抓到黄莺(铃铛)后,一天的功夫就从河东消失,再两天就回到了“地宫”,谁也不知道黄莺(铃铛)被谁劫走了。
吕文侯见了黄莺(铃铛)之后,两个眼珠子险些掉出来,咽了十几次口水,恨不得马上把这美人含在嘴里。但他的副官,同样是秀气名字的陈书昂,急忙把他拦下,坏笑着劝说吕文侯试试另一种玩法,毕竟美人早晚都是吕文侯的,什么时候享用都行,可若是玩过了,滋味就少很多了,不如折磨一下这美人,取悦一下自己。二人耳语一番后,吕文侯的脸淫邪下来,点头称好。
黄莺(铃铛)被锁进了“金丝笼”里,吕文侯可以不碰她,但有个前提,每一天黄莺(铃铛)都要给吕文侯表演一个节目,不能够重样,是哭着表演也好,闹着表演也好,都能算数,但若是不表演,或者表演重样了,那吕文侯当场就要将黄莺(铃铛)扑到,就算是在众人面前,也要将这小美人凌辱一番。
黄莺(铃铛)这自小尊贵无比的身份,哪能够做这等事情,可吕文侯派了两个丫鬟到了她身边,一方面是防着黄莺(铃铛)自尽,一方面是让她们不断劝服黄莺(铃铛)答应吕文侯的条件,两个丫鬟的家人性命都在吕文侯手上,不得不费心去做。黄莺(铃铛)在被劝服下相信,这是一个无可奈何的保全自己的法子,时间拖得越久,父亲就越可能找到自己,这里虽然兵强马壮,但隔着河东郡的实力水平还要差太多了。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随便选一样就能应付过去了,只是她这样的高贵之人,去取悦一个强盗禽兽,实在是太难为她了,起先就是弹弹曲子,吕文侯也没有难为,听了就走,一天再无打扰,渐渐地,黄莺(铃铛)从一开始的委屈和不甘,变得习惯,进而将这每天的表演当成了一种任务,她是多才多艺,可架不住天天都要表演呀,两个多月过去了,七十多个节目过去了,现在表演什么,已经成了她最头疼的事情,往往是应付过了今天的,就要立刻想明天的,曲子弹完了,就吟诗,诗也不能每天都能造出,就写字,字不能再写因为会重,她就克服了极大的羞耻心开始跳舞,最后连跳舞都变成了习惯,还得要想着新的花样。
这只“黄莺”真正成了取悦吕文侯的玩物,吕文侯的粗鲁无理变成了理所应当,变得不那么扎眼,黄莺(铃铛)也竟不知不觉里开始小心翼翼地去想怎么令吕文侯满意,这就是那位副官和吕文侯的歹意,摧残一个美人的身体太容易了,要是能将其一点点榨干,慢慢地将其摧残折磨到干干净净,累得精疲力尽,将那一副尊荣彻底击垮,最后使其认命,心甘情愿地入怀,这样就更加的有趣了。
黄莺(铃铛)已经想节目想得开始头疼了,她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多背几首曲子,或者多学几支舞,却忘了自己才是受害的一方,自己本就不该去做这些事,她已经无奈的开始卖笑了,把自己的笑容也当成了一个节目,吕文侯见了哈哈大笑一阵,点头称赞,接着心甘情愿地走出“金丝笼”,黄莺(铃铛)笑完就愁苦下来,明天该表演什么?哭吗?
想了一晚上加一早晨,真的打算在吕文侯面前哭一阵,当做节目了。谁料这一天,吕文侯出“地宫”扫荡去了,他派副官陈书昂代替自己去监督黄莺(铃铛),黄莺(铃铛)本来要表演哭的,一见换了人,竟觉得尴尬无比,脸涨得通红,哪里哭得出来。
陈书昂一阵坏笑,将丫鬟们支走,对黄莺(铃铛)说道:“黄小姐,想不出节目没关系,大人今天不在,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不过是明天告诉大人,让他再吃了你罢。”见黄莺(铃铛)急切的模样,陈书昂又坏笑道:“不过,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可以帮黄小姐应付过去,只希望黄小姐能给我表演个节目,随便一个就行,给大人演过的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