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个温文尔雅的端方君子,和裴瑶几次接触下来,郎情妾意甚是般配。
三叔母写信来说,两家的亲事就定在十一月初八。
钱家很是重视这桩婚事,样样都挑最好的,聘礼更是照足了盛京的规矩,给了最高的规格。
对于这桩婚事,裴瑶自己也很是满意。
经历过钱瑾儒的事情后,她也明白,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要用心去看他的本质。
日子是自己过的,不能只看面子,还得看里子。
钱瑾儒那样的,确实走到那里都有面子,可他心术不正,整天暗戳戳地盘算阴谋诡计,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钱瑾修眼下虽还站不起来,只能靠轮椅度日,但他心思坦荡,对裴瑶敬爱有加,两个人相处下来很是契合。
苏璃拿出一张地契摊在裴珩面前。
“除了一些金银细软,我打算把临安的茶庄送给她当嫁妆。”
裴瑶很喜欢茶道,又善钻研,这个礼物最适合不过了。
“哪能叫夫人如此破费。”
裴珩知道,临安的茶山苏璃下了很多功夫的。
“呵呵,”
苏璃神秘一笑,
“五妹妹是你妹子,也是我妹子,给自己家人的东西,我一点儿都不心疼。”
茶山效益很好,自从买下后给她赚了不少钱。她已经在临安核心区又陆续买下不少茶园。另外还有泉州、益州,她也买了不少。甚至在大理,她也做了不少生意。
眼下,就算是裴珩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产业。
“好!”
裴珩知道,苏璃爱财,可她却不吝啬。
这些都是她辛苦赚的,她喜欢怎么支配都是她的自由。
“就是有些可惜,她的婚礼咱们参加不了。”
盛京还有一堆事情,实在没时间赶到临安去。
“没事的。三叔母他们都知道你的心意。”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
李稷如今住在宫里,虽说也隔三差五的回来,可终究感觉不一样了。
二十四岁的灵魂,怎么可能和十岁的一样呢?
不过,难得他今日肯装一装,带着弟弟妹妹玩耍,苏璃已经很满足了。
觉察到她的眼神,裴珩轻声道:
“稷儿在宫里一切都好。皇上让孙先生继续教他,另外又指定了好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给他当先生。如今除了每日忙功课之外,稷儿还有跟着皇上学习处理朝政,他也难得有这样闲暇的时候。”
李稷心智成熟,又有状元之才,每每都让那些老大人生出“生而知之”的惊叹,惊为天人!
有时候政见更是让李赣自叹不如。
李赣总在裴珩面前感叹,说李稷天生就是从政的料。在拿捏人心、处理政务上,李稷好似有种天然的本事。
任何复杂的事情,到了他手上总能轻易解决。
裴珩当然不能告诉皇上,李稷的体内是已经活了一世的裴欢吧。只能打个哈哈,说是李稷遗传了他爹的良好基因。
“对了,皇上还不肯立后?”
苏璃偷偷问裴珩。
这可是个禁忌话题!
看着裴珩轻轻摇头,苏璃也是轻叹一声。
“皇上承受了不小的压力。之前,他还能说是为了给先帝守孝搪塞过去,可这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再不立后,只怕说不过去。”
苏璃摇摇头。
苦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