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兰合一愣,有些懵,她直勾勾地看着姐姐道:“这话你信?许若谷和许灼感情这么深,都睡一起那么久了,他……”
“真的分了,阿桃哥亲口跟我说的。”
戚兰合震惊了二百五十飞秒后,忽然脸上浮起了怒意,面孔都红了。
“这个许若谷是什么东西!她怎么能这样!阿桃哥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阿桃哥钱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花,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说走就走了,这人还有没有良心,良心被阿其那塞思黑吃了吗?!难怪那几天阿桃哥样子不对劲,原来真的是……”
戚苦玫叹了口气,没说啥,只是让她千万别提这事。
姐妹两个在塘口这里分了。
一个去了菜市场里头开门,一个做了做拉伸,在船和人逐渐多起来的河边进行跑步拉伸,就跟往日里许灼那样。
只是本来还以为能碰到许灼呢,结果今天扑了个空。
一想到许灼身体还没恢复,她以为又和上次那样不声不响地发高烧。
连忙跑去十七号开门,去卧室看。
结果一看,许灼躺在床上,跟个死猪似的在呼呼大睡。
伸手摸了摸,没有任何事。
“这……”
她松了口气正想走,转身时却发现,许灼身上挂着一些头发。
女人的头发。
这头发细软绵长,和屋子里残留的另一种又黑又粗不长不短的头发,形成了俄鲜明对比,显然不是一个人的。
而能够进入这屋子的人,总共只有那么几个。
刚好,她能认出这头发的源头。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中种下……
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人,戚苦玫脑海飞快思索。
她想起许灼身体刚恢复时,就能去跑步锻炼了。
这几天每天也比较规律,可为什么就今天睡懒觉?
一想起那段时间照顾他的,并不是他们姐妹两个,而是三个。
那一个先前在村里老妇女嘴里,各种和阿桃哥关系不清不楚。
先前她还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来看,不是空穴来风。
她就这么……落后了吗?
又没可能了?
慢慢地,拳头捏紧了,她不是不服。
这种事也没有服不服的。
她是不甘心,自己一定要努力一下。
昨晚刚升起的想法,晚上起早上灭,这不跟篝火一样么?
许灼哪里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一定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好好锻炼。
养精蓄锐。
接下来,为一些事努力。
其实许若谷走,他虽然无可奈何,但一直很生气。
就是莫名窝火。
他也只能证明,自己可以过得更好。
或许,心底更俗一些。
那就是……哪怕寡妇跟了他,都能更好,越来越好。
好到让人羡慕嫉妒恨,回头让她难受后悔。
不是因为心里有她,只是因为自己真心付出了那么多,当时断过一次,回头和好了,以为能定下来了,结果这样,换谁谁不生气?
只是纯粹地想报复一下。
感情什么的,人离开时已经没有了。
许灼还是被戚苦玫叫醒的。
电话室来了电话,接线员去敲门,没反应,只能让戚苦玫去。
戚苦玫有钥匙,直接开了门,过来把人叫起床。
“苦玫啊……什么事?”他打着哈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