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丞似恍然不觉,旧事重提:“苏大人,令爱婚期已定。
不知我女儿王莹与令郎的婚事,您意下如何?”
苏知县一顿,眉头微蹙:“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王县丞不以为然,留下一句:“苏大人,您好好斟酌,我期待您的答复。”便转身离去。
苏知县看着手中的调职文书,眉头紧锁。
林宛瑜同样愁眉不展:“老爷,这调令来得蹊跷。”
她看着调职文书目露不解:“上月按察使来巡查,分明说要举荐你去州府.……”
苏知县捏着文书的指节发白,烛火在“调任云州通判”几字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云州地处西南边陲,瘴气横行,虽挂着五品衔,实则与流放无异。
此时的他,心情沉重。
他没想到自己政绩斐然,却落得如此结局。
“老爷,王家为何又提起那桩婚事……”
林宛瑜心中不痛快,她压根看不上王莹。
难不成是王县丞新添了倚仗?
窗外忽然传来更鼓。
苏知县望着妻子鬓角新添的白发,略感愧疚。
“宛瑜,无需忧心。婚嫁是结两姓之好,无论王县丞是何居心,你我不松口,谅他也不能如愿。”
林宛瑜微微点头,心下却并不平静,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安。
夫妻二人各有所思,同时沉默。
良久,苏知县释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们早些安歇吧。”
更声响起,夜色更浓,苏知县夜不能寐。
大喜的日子,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蒙上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