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学童子在井里发现怪东西!”伴随着一声高呼,差役像一阵风一样撞开了房门,冲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差役的怀里捧着一个陶罐,罐子里的水在晃动,几条透明的怪鱼在水中游弋着。这些鱼的身体透明如水晶,内脏和骨骼都清晰可见,但它们的鱼鳃却泛着诡异的青色,仿佛被什么东西染过一般。
叶明见状,眉头微皱,他快步上前,接过陶罐,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怪鱼。他的手指轻轻蘸了蘸井水,然后放入口中,顿时,一股强烈的金属味道在他的舌根蔓延开来。
“有人在城东矿场动手脚了。”叶明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的目光如炬,仿佛已经看穿了事情的真相。
他转身走到桌前,抓起一把磁粉,毫不犹豫地撒向了墙上挂着的《百业革新图》。磁粉在空中飞舞,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最终在图中的冶炼区汇聚成了一个骷髅图案。
次日黎明,天色还未大亮,城东矿场的井口处却已经聚集了一群人。矿场的监工被吊在井架上,他的身体在空中摇晃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嘶吼着:“老子是按旧例抽三成……”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叶明突然掀开了盖在一旁木箱上的油布。箱子里的矿石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绿莹莹的光,那正是污染井水的铜锈矿渣。
“旧例?”叶明冷笑一声,他的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他抬手轻轻一弹,敲响了新铸的“矿警钟”。
钟声悠扬,回荡在矿场上空。随着钟声的响起,三百名矿工纷纷举起了手中特制的腰牌。这种腰牌是用木头制成的,外面包裹着一层锡箔,一旦遇到毒气,锡箔就会变黑。
而此刻,所有的腰牌都齐刷刷地指向了被吊在井架上的监工。
监工看着那指向自己的腰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跌落在地。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声音颤抖着求饶:“叶大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叶明冷冷地看着他,“你为了私利,不顾矿工死活,用铜锈矿渣污染井水,若不惩处,何以服众!”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华丽衣服的人,应该是写矿场的主人。
他眉头紧皱,“叶大人,你这是何意?此人乃是我举荐之人。已经在我的矿场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了。”
叶明不卑不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并呈上被污染的井水和铜锈矿渣作为证据。
他也是脸色微变,沉默片刻后,长叹一声:“是我用人不当,你依法处置吧。”
叶明拱手行礼,随后下令将监工押入大牢。矿场上的矿工们爆发出一阵欢呼,而叶明则望向远方,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守护这一方百姓,让百业革新之路顺利前行。
风波尚未平息,城南却又燃起了狼烟。叶明心急如焚地赶到现场,只见那二十亩试验田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焦土,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田边,一位老农正捧着烧焦的番薯,哭得撕心裂肺:“天杀的蝗神发怒啦!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然而,他的哭诉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焦土中竟然钻出了一群肥硕的田鼠!
这些田鼠每一只的脖颈上都系着一条王记粮行的布条,仿佛在向人们昭示着它们的身份。
“好个‘蝗神’!”叶明见状,冷笑一声,手中令旗一挥,只听一阵呼呼作响,三十架铁皮风车如雨后春笋般从地下冒了出来。
这是安溪工坊赶制的“驱鼠器”,其叶片在快速转动时会发出一种特殊的次声,这种次声能够让田鼠们陷入疯狂,失去理智。
果然,随着风车的启动,田鼠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开始相互攻击,自相残杀。不到半天时间,原本喧闹的鼠群便只剩下了一地的尸体。
叶明看着满地鼠尸,心中明白此事定与王记粮行脱不了干系。他立刻派人去陈记粮行查探。
当捕快们冲进粮行时,却发现这里一片混乱,伙计们正忙着转移粮食。为首的捕快正要上前盘查,突然从里屋冲出一群手持棍棒的打手,将他们团团围住。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叶明带着更多人手赶到。他大喝一声:“王记粮行,竟敢破坏官府的试验田,还妄图转移罪证,给我拿下!”
打手们见状,纷纷作鸟兽散。叶明在粮行仓库里找到了大量与试验田种子相似的物品,还有与监工往来的信件,证据确凿。
原来,王记粮行勾结监工,妄图破坏百业革新。叶明将相关人等全部押回衙门。经过审讯,他们对罪行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