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屏,“首饰,我那一盒子首饰全丢了!呜呜呜~”
齐大河回来之前她一直绷着,现在找到了依靠,哭的凄凄惨惨的。
“你说也没人知道咱家有首饰啊?这么多年都没事儿,我都藏床底的最里面了,咋还被翻出来了?呜呜呜~
大河啊!怎么办啊?还能找回来不?
要不去报公安吧?”
这能不能说啊?要是被知道家里有首饰黄金会不会被抄走?还得受处分?
齐大河摇摇头,“还是别报案了,那些东西是飞飞爸留下的,要抖搂出来,全家都得受牵连。”
陈翠屏,“就这么认了?”她实在憋屈的很,那可是不少金银啊!当时卖东西给儿子娶媳妇儿,她都没舍得卖金子。
陈翠屏拿拳头使劲儿捶自己的胸口,太憋的慌了!上不来气儿!
“大河啊!大河,我的金子啊!大河啊!早知道我当初就一块儿都卖了,把钱存银行,就没这事儿了!”
白白辛苦了十八年,啥也没落下!
白白辛苦了!
齐大河也很心疼,他辛辛苦苦一辈子怕也攒不下那么多东西,原以为可以给儿孙留着传家,现在都丢了,心里也上火的很。
点了支烟,慢慢的抽着,闷头不说话。
陈翠屏见他不说话,提高了嗓门,“齐大河,你倒是说话啊?”你死了?一辈子啥事儿也指望不上他。
“呜呜呜,我的金子啊!我的金子!”
陈翠屏哭的撕心裂肺的,不停的捶着胸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爹妈。
正在这时候,许小平和齐国梁回来了,刚开门就听见陈翠屏的哭嚎。
许小平手扶着腰停下了脚步,看看齐国梁给他使眼色,让他过去看看。
这家里还有金子?她结婚的时候可是啥也没给自己?
齐国梁进了父母屋里,“妈,怎么了?”
陈翠屏抹了抹眼泪,“没事儿,没事儿,今天出去回来晚了,妈这就给你们做饭去。”起身去厨房了。
齐国梁看着齐大河,“爸,我妈怎么了?我听着什么金子,咋回事儿啊?”
齐大河,“别问了。”说也没用,上哪找去,贼早跑了。
“门锁坏了,你一会儿修修,看还能用不。”
齐国梁“嗯”了一声,往门口走,他进来还真没注意,“爸,这是撬开的?咱家进贼了?”
没人回应他。
许小平在屋里竖着耳朵听动静,这是家里的金子被人偷走了?夹细夹细的,弄丢了吧?
把抽屉的锁打开,把里面的存单和八十多块钱都卷起来,弯腰费力的把钱塞进结婚时买的一双皮鞋的鞋壳里,把鞋盒子的盖子盖回去,又往床底下踢了踢。
“国梁,国梁,你快点进来。”
齐国梁急忙进屋,“咋了?”
许小平眼圈红红的,“国梁,抽屉,“吸吸鼻子,“抽屉被人打开了,我,我们……我……”
齐国梁,“你啥啊?你倒是说啊?啥丢了?”
齐国梁正心烦呢,他妈哭那样,门又被撬了,那就是金子丢了呗?虽然他不知道多少,是啥金子,可就是个金戒指那也不少钱呢!咋说丢就丢了!真是倒霉!听媳妇这意思,自己这屋也丢了,心情越发的烦躁。
许小平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咱俩的钱都丢了!呜呜呜~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我还要生孩子了!呜呜呜~”
齐国梁抱住媳妇儿安慰,“别着急,别着急,咱们再找找,再找找,说不定……”
许小平甩开他,“找什么找啊?我的钱都放在抽屉里的,现在都翻个底朝上了,你自己看看,那有?那有?”
缺心眼的玩意儿,那屋的钱和东西都丢了,难道接下来花自己的钱啊?那屋不想法弄钱回来,她就回娘家待着去。
齐国梁,“好,好,好,没有,没有,我再想办法,你别着急,你这还怀着孩子呢!别生气,别生气。”
许小平,“我能不着急吗?那是全部的钱啊!呜呜呜~”
陈翠屏在厨房听着脑袋嗡嗡的,眼前直发黑,自从他们结婚,自己从没让他们出过生活费,都是自己出的,他们小两口不算彩礼钱,就是这一年多的工资也得有个七八百了,衣服鞋子啥的结婚都买了,这就是干攒啊!全没了?
就听厨房里“咣当”一声响,搪瓷盆子摔在地上,滚出去老远。陈翠屏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齐大河和齐国梁一起往厨房跑,先后进了厨房,狭小的空间转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齐大河抱起媳妇儿,使劲儿的掐人中,一连几下,大手指盖又厚又硬,把成翠屏都掐出血来了,陈翠屏缓缓的睁开了眼,看着站在门口的儿子,询问的眼神,“钱都丢了?”
齐国梁心都在滴血,声音也不硬气,“妈,你别着急。还能挣。”齐国梁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咋说出口的。那么多钱啊,能再娶个媳妇儿了。
许小平从后面探个头过来,满脸泪痕,抽抽嗒嗒,强装坚强的道,“妈,你别急,我可以回我妈家住一段时间,等下个月发工资就好了。”
陈翠屏看她的样子,听了她的话,更加上火了,媳妇儿怀着孕,没钱养,还得回娘家住去,不是让人笑话死?
“小平啊。别着急,明天妈就去找关明,让他把飞飞的彩礼钱先给了。”
许小平露出喜色,“真的啊?妈,行吗?”
陈翠屏,“行,那孩子挺好的。”行不行,也得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