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挺嘴硬的!”
永兆皇帝面色不善地点了点头。
一抹阴翳之色在眼皮里闪烁了几下后,永兆皇帝猛地一抬脚,踹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这一脚力道不大,但却完完全全表达了永兆皇帝的愤怒。
二皇子跌坐在地上,惊惧地仰视着永兆皇帝,嘴唇发抖,“父……父皇……”
永兆皇帝剑指二皇子,怒目圆睁,“你这混账东西,玩得够花的啊!”
“那虞家母女是被你糟蹋的!”
“河岭谢氏为了阻止他们告御状,把他们一家都灭了!”
“你还敢骗朕说没有!”
“父皇!”二皇子见事情败露,立刻跪下求饶:“儿臣错了,儿臣一时糊涂,求父皇责罚!”
“现在知道错了?”
永兆皇帝怒喝一声,微微俯身,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暗杀林季深的刺客已经被抓到!”
“你猜他是谁的人?”
二皇子全身抖如筛糠,无助地摇着脑袋。
“是谢家的人干的!”永兆皇帝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朝二皇子吼道。
“陆归还在刺客家中发现了一些箭矢!”
“那些箭矢跟独龙寨的土匪射伤你四弟的箭矢,一模一样!”
“呵!”永兆皇帝怒极反笑,“私开铁矿山,还私自打造箭矢,设计谋害你四弟!”
“赵恒!你想造反吗?”
二皇子吓得一哆嗦,他赶紧磕头道:“父皇,儿臣没有谋害四弟,儿臣真的没有。”
“求父皇明鉴呐!”
“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永兆皇帝面含怒气,点头道:“之前我还以为是别人诬陷你。”
“结果还真是你做的!”
“好你个赵恒,玩了一招灯下黑!”
“我差点就被你骗了!”
“冤枉啊!父皇!”二皇子跪走到永兆皇帝面前,抱住永兆皇帝的腿,声泪俱下。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儿臣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谋害四弟,我也没有派人暗杀林季深。”
“父皇,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啊!”
看着二皇子情真意切的模样,永兆皇帝愣了一下。
心中暗度片刻后,他试探着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谋害你四弟,暗杀林季深,都是河岭谢氏自作主张干的?”
“我……”二皇子语塞了一下,很快又拼命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永兆皇帝俯下身,伸手薅住二皇子的衣领,用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二皇子的眼睛,逼问道:“你真的一无所知?”
二皇子泪流满面,瞪大了委屈的眼神,哭着道:“父皇,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永兆皇帝缩回了身子,眼皮子微微抖动,眸光忽明忽暗。
二皇子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若这两件事他都不知道,那河岭谢氏也太胆大妄为了。
居然擅自勾结土匪,谋害皇子!
他们这是想要干吗?
世家胡作非为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谋害皇子,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这等同于谋逆!
永兆皇帝绝对不能容忍。
“你回去吧。”永兆皇帝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发出,“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也不许跟河岭谢氏的人接触!”
二皇子愣了一下后,赶紧磕头道:“儿……儿臣遵旨。”
二皇子前脚刚离开,永兆皇帝后脚立刻吩咐道:“曹岩,去把陆归给我叫回来!”
河岭谢氏的事情,他必须查清楚。
否则,他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