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说完,朝中众臣纷纷议论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大家都出奇一致地在声讨沈海此人的恶劣行径,纷纷说要严惩。
有的官员甚至在担忧自己会不会有一日碰上这般求而不得便生恨的门生。
左洵之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如今听你说起,我才隐隐想起,六年前那个前来我府门拜谒多次的年轻人原来是你。”
“当年你是积极上门拜谒不错,你在拜谒时甚至表现得还不错。但你可知为何我会将你拒之门外?”
沈海一脸不解地看向左洵之,不语。
左洵之本也没想他会回答,直言说,“因为当初我私底下见到过你,但你可能不知道此事。”
“当初,你路过一些乞丐时,没行施舍之恩本也无可厚非,可你却似乎还对那些乞丐拳打脚踢,甚至还咒骂。”
“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会对你一直拒之门外。”
“一个没有善心仁义的年轻人,纵然有再高的才学,也没有资格成为我的门生,也当不好官。”
“如今从这一件事来看,你果然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这也从侧面证明我当年的决定是对。”
左洵之娓娓道来,可以看见沈海面上的坚持正在一丝丝龟裂。
他想过很多种左洵之拒绝他的理由,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这会儿不知该是什么表情,哭么?似乎是自己作的,貌似也没资格哭。
笑么?想想自己的事迹,貌似是挺可笑的。
或许,当初他就该向左洵之问清楚自己被拒之门外的理由,这样的话,今日这一切或许就不用发生了....
然而,天底下从没有后悔药。
更何况,他答应了那个人,也不能再反悔了。
这么一想,沈海便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冷笑说,“左相,当初你若收下我为门生,我也不至于对你做下这般事情来。”
“真是荒唐!明明是自己为人不行,却还将罪行怪在旁人身上。”
一个官员实在是听不出下去,出列说道。
“就是!”其他官员也出声附和。
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的摄政王赵竟也嗤笑一声,对着沈海斥声说,“荒谬!简直荒谬!我朝春闱一向公正严明,从来无人能左右春闱纪律。”
“明明是自己水平不足,却还幻想是因为左相对你使绊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被左相拒之门外,不思考自己的原因,还怪罪于左相不识好歹?”
“我朝有你这般的官员简直是要丢尽脸面。”
赵竟的语气一句比一句重,说得沈海的脸面几乎要贴到地上去。
“本王还以为你这样厚脸皮之人不会有羞耻之心呢,如今看来,还是有的啊。”赵竟嘲讽道。
沈海低着头,不说话。
“皇上,此人大胆如斯,不仅公然诬陷朝中大臣,还要抹黑春闱规矩,扰乱天下学子儒儒之心,还请陛下明断。”
温显祖冷冷地别了一眼沈海,又向皇上赵誉请示道。
“请陛下明断!”
朝中大臣一致地附和。
赵誉一脸厉色,怒声说,“罪臣沈海,扰乱春闱秩序,乱学子政心,构陷朝中忠臣,数罪并罚,立即革职停政,收缴所有个人所得,即刻关入大牢,秋后问斩!若有后代,永世不可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沈海听到皇上的审判词,顿时面如土色,心如死灰,就连侍卫入殿将其拖走都没有丝毫挣扎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