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郁闷,将掣来到了当初栖身的老银杏树上,一边吸着城隍庙传来的香火气,一边跟老朋友吐槽。
老银杏道:“所谓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她了……不对,你前世肯定是欠了她的,也不是,就是吧,缘分!”
将掣呵的一声:“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幸灾乐祸的,我跟着她这段日子,可都练出来了。”
可不是从前那蠢猫了。
老银杏抖了一下树干,道:“反正你知道就好,你和她的缘分,必然是因果所然,不然这大老远的,你为何就来了乌京,受了老僧的点拨,在此等候一年余,才去到她那里这叫冥冥中自有天定!”
将掣沉默,抓着自己还没成为实体的虎须,心想难道真是我的报应
他们之间,真存在什么关联
不能吧,它修行多年,可从未见过这样毒且有八百个心眼子的癫人!
正沉思中,有人走到了老银树下,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蓄着胡子,神色似有些焦躁和阴郁。
不多时,有咳嗽声从隔壁墙壁传来,这男人立即回了一声咳嗽。
他左右观望,贴到墙壁,道:“怎么办,我那岳丈已是疑上我了,非要上门,我快瞒不住了。”
将掣和老银杏都停了交谈,安静地听着八卦。
隔墙而谈,分明是有阴谋。
一树一虎精神抖擞的竖起耳朵,这也是它们相处一年多来的默契。
将掣还飘到墙壁上边往下看,墙那边的是个穿着玄色衣袍的男子,低垂着头道:“慌什么,你都已经是戴官帽的人了,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商贾你若如此无用,还叫我家主子怎么信你,敢于用你”
男人似有些惊惧,哪怕对方听不见,仍微微躬身拜下,恭敬地道:“还请大人示下。”
墙那边的男子抛过来一个素色钱袋子,冷酷地道:“处理干净点,我家主子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好听的消息。”
男人看着掉在脚边的钱袋子,连忙拾起来:“请大人放心。”
对面却没了动静,他等了一会便也打开钱袋,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扫了一眼,匆匆离开。
将掣啧了一声,道:“也不知是哪家要倒霉了,这别是出个负心汉陈世美”
老银杏说道:“那是,这乌京,繁华之下,藏污纳垢,不过这也不归你我管。你还是如阆九所言,尽早寻个肉身继续修行,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天迟早要变!”
一旦变天,它这样的灵识,若无栖身之处,也就散了。
将掣抬头看向天空,虎眸熠熠闪烁,若变天,那女人又当如何
与天斗,与人斗,或,与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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