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母亲生前的画册,您看。”连同那份心理分析报告,一同递给了沈明辉。
沈明辉翻着那画册和报告,双手逐渐颤抖:“没想到,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捂着剧痛的心口,怆然坐到红木沙发上。
李婉林脸色惨白,连忙爬到沈明辉旁边:“明辉,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沈南州眼神一沉,声音很低却让人如坠冰窟:“李阿姨!你听好了!我母亲并不是忍受不了家庭变故才自杀,是因为你——”
他指着李婉林,手指微微发抖:“是你,成了压死母亲最后的稻草!”
李婉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语无伦次,道:“南州,你母亲去世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切莫要血口喷人。”
她转身朝沈明辉喊冤:“老爷,这些年来我在你身边,可算是尽心尽力,您如今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我今天去拜访陈院长了,说你在我母亲去世两个月前,曾经找过她!你!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沈南州怒吼,眼角通红。
“我——我没有!”李婉林吓得哆嗦,整个身体和筛糠一样,“我没有去过,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母亲的画册,便是证据。”他转头对正在翻阅文件的沈明辉:“父亲,专家报告显示,母亲离世前一两个月,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
“这画册中的女人和小孩,应该就是李林婉和沈南川!他们一定到过疗养院,在母亲跟前说了什么。陈院长说那一天她见到了他们。
自那以后,母亲日夜哭泣,郁郁而终!”
“南州,你说的都是真的?”沈明辉不可置信,“我后面也派人去了疗养院,问过陈院长,当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父亲,陈院长当时不敢说出实情,那时候李婉林已然进入沈家,成为了您的妻子。”
沈明辉一声叹息,内心愧疚无比:“是我糊涂啊。”
沈南川听闻,立马大声道:“父亲,不要相信他!
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去过疗养院。绝对没有!”
沈南州冷笑一声:“你?当然是没有去过。”
他的眼神如刀削般扫过哭得梨花带雨的李婉林:
“李阿姨,只怕是你不想要你儿子知道,他并非是沈氏的血脉吧!”
“什么!?”沈南川最后一丝理智混乱了,他不断嘶吼着,质问:“母亲,沈南州他说什么什么意思?母亲!”
李婉林扶了扶额前的碎发,冷冷道:“你有什么证据?这都是猜测,没有证据都只是猜测。”
李婉林尖叫着,发出一声声冷笑。
“证据找到了!”叶云心匆匆赶到门口,后面跟着小梅。
刚刚她在李婉林经常喝茶的房间翻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木匣子里找到了它。
叶云心将玫瑰胸针捏着,高高举起了手,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到。
“这是我送给安梧的,怎么在你那里?”沈明辉朝李婉林一声怒吼。
“我、、、”李婉林语无伦次,“有一次我在整理卧室的时候,发现的,于是就收了起来。”
“到现在了,您还胡编乱造呢?”沈南州继续说道,“陈院长说,母亲一直说她的东西被人抢了。”
“但医院护工帮母亲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那个时候母亲已经病情很严重了,很多时候连话都讲不出声,便开始在纸上画画。”
沈南州拿过画册,翻到后面,指尖停留在其中的一页。
在一堆杂乱的线条上面,右上角是一枚胸针的草稿。
“难怪医院送来的遗物里,没有这一枚胸针!”
李婉林瘫软在地上,已经无力反抗。
而沈南川则陷入深深的怀疑,有些疯癫地摇晃着李婉林,“我怎么可能不是沈氏的血脉!你骗人!
我是云缦的继承人!云缦是我的!是我的!”
“来人,把这两个人全部带出去。”两个黑衣保镖冲出来,将这对半疯癫的母子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