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走到县令夫人和一众夫人跟前,突然跪了下来。
“各位夫人,希望今日为我做个见证。自从我与谢安成婚以来,日日恪尽职守、操持家务,将谢府上下打理得妥妥当当。
可即便这样,谢老夫人和谢夫人也时常刁难,甚至还试图抢夺我的嫁妆。
我这夫君知道她们的行为,不仅不制止反而还一起欺压于我,原本这些都可以忍受,但今日在沈老板的宴会上,他竟然还做出这等无媒苟合的事情,这是将我们阮家的脸面搁在地上踩啊。
如今大家都看着,是他谢安愧对于我,可婆母和老夫人却都偏帮着他,甚至威胁休了我!阮玉在此请求与谢安和离,还望各位给我做个见证!”
此话一出,谢夫人和老夫人皆满脸震惊!
和离?那怎么行!
和离之后女方的嫁妆全部都可以带走,男方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如今她们早已知道阮玉没钱全是演的,还怎么可能让她和离!简直是痴人说梦。
“好你个阮玉,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的,你平时装得一副温润乖巧的模样,今日终于原形毕露。
男人三妻四妾都属正常,何况安儿他们这属于情投意合,顶多是行为不矩了些。你这是善妒,我们完全可以休了你这个妒妇,还好意思提和离!”谢夫人厉声道。
闻言一直默默跟在阮玉身后的红香站了出来,今日小姐告诉她一定不要和谢府中人起冲突,他们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有什么行为也不要去干预。
因此之前习惯了替小姐出头的红香,一直跟在阮玉身后,跟小姐一起做个不说话的鹌鹑。
此刻见小姐自己都提出了和离,她也就不再装温顺乖巧了。
“谢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谢府这群小人也好意思休了我们家小姐?
若不是小姐从嫁过来之后一直用自己赚的银子和嫁妆贴补你们谢家,哪有你们今日!”
谢夫人闻言气得差点背过去,如今到处都在传他们谢府用新妇嫁妆,但好歹是传言。
现在她这样一说,不就坐实了这个传闻?尤其之前红香还三番五次的出言顶撞,哪有一个丫头该有的样子?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死丫头,亏我们还好吃好喝的待你,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还什么你们小姐的,不都是我们谢府的东西?之前没惩治你倒是显得愈发的猖狂了,看今日回去不打发了你个贱人,我定要将你买到窑子里去!”谢夫人满脸怒容,急声厉色的说道。
反正都已经不装了,红香倒也不怕她,也回击道:
“我是小姐的丫头不是你们谢府的,就算要惩治我也是小姐的事儿,你们谢府有什么资格?
一群只会吸人血的水蛭,还有脸在那里胡咧咧,有本事就发卖了我!”
谢府肯定是没有资格发卖红香的,且不说发卖奴婢需要卖身契。
阮玉早就视红香为姐妹,她的卖身契已经被摧毁了,如今的红香可是正儿八经的良民,所以她敢说这样的话。
谢夫人都快被气糊涂了,正想继续骂,谢安却突然拉住了她:
“娘,别忘了今日的正事儿,这个小丫头回头再收拾!”
谢夫人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别忘了正事!今日我阮玉定要与你谢安和离!”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阮玉才不给他们颠倒黑白的机会,说完之后她又继续对着县令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