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密报,皇上脸色阴沉的吓人,他怒拍桌案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做了庶民竟还如此不安分,朝廷命官都敢随意斩杀,谁给他的底气?他是什么狗东西!”
想起杨柳镇府衙发生的桩桩件件,皇上愈发的生气,将桌案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一双眸子满是怒火,恨不得立刻将那狗东西抓回来狠打一顿!
一旁的杨炜暗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才小心翼翼上前劝解道:“陛下,您消消气,总归是......为民除害了......”
“好一个为民除害?他是什么狗东西!”皇上怒不可遏,沉着脸,抬手道,“龙甲军听令,将那孽子......”
然命令尚未下完,门口突然进来一小太监对着杨炜小声说了什么。
杨炜立刻禀报皇上:“陛下,宁王来了。”
闻此,皇上才摆手让龙甲军退下,沈宴进来时候看到的便是皇上的龙颜大怒。
他眯了眯眸子,才上前俯首请安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安好。”
皇上此刻正在生燕驰野的气,原本该是极其不待见这张脸的,但看见沈宴那不同于燕驰野的眼眸,他心中的怒火难得褪去些许。
“平身吧。”皇上敛了敛火气,望着沈宴,沉声问道,“近来可有棘手的事?”
沈宴知道皇上想问什么,他想说他生来就是潇洒不受拘束的沈宴,做不得被政事缠身的燕驰野,当然他如此想,便就真的如此说了,只是委婉收敛许多。
“回父皇,儿臣自幼习武,若让儿臣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是没有问题的,但若让儿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儿臣恐怕力有不逮,儿臣自知才智有限,不敢误了父皇的大事。”
谁知,皇后听后不仅不怒,反而原本阴沉的神色竟缓和了几分:“你倒是心怀坦荡,不像有些人两面三刀。”
见皇上心情转好,杨炜赶紧适宜地倒上一盏温茶给他。
皇上轻呷一口茶,注视着沈宴,继续道:“你并非才智有限,而是自幼没有接受过好的教诲,被耽误了而已,你不必妄自菲薄,这些都可以在日后中慢慢补回来,而且也并非多重要,你身为王爷,身边自然不乏能人辅助,政事未必需要事事亲力亲为,重要的是知人善任,而你的这份胸怀,才是最难得的,很多人倾其一生也没有的。”
沈宴的这份胸怀,太子、燕景明、燕驰野都不具备。
老二倒是具备,可惜死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