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高高吊在栏杆上,不用说,铁定是成王让人弄的,没得在这儿恶心人。
他正思索这事如何与长公主说,就见人已经策马过来了。
“放下来本宫瞧瞧。”声音是沉稳的,只有披风下头用力握住缰绳的手,几不可察的在颤抖。
此时此刻,她不能露怯,成王还没有抓到,她在这里,是军心,也是大邕的脊梁。
虽然也存了寻崔阑的私心,但更重要的,是讨伐成王叛党,已经忍得够久了。
新帝登基,自是该有一番新气象。如成王这般没必要留着的,留的越久,后患越多,如今这仗已经打了,就该打的有价值,自当快刀斩乱麻。
那头已经有兵卒将尸首弄了下来,放平躺在地上,萧月卿策马上前。
陆言蹊还拦了一下,“殿下……”
萧月卿道,“无碍,是与不是,看过才知。”
何子杰仿佛突然明白了,不得不说,长公主此人,实在沉着冷静,他打心底里佩服。
到了近前,翻身下马,萧月卿上前仔细看了那尸首的脖颈与手脚,虽只是几眼。
很快回身站定,“不是他。”
没由来的,陆言蹊与何子杰双双松了口气。
萧月卿走回自己马儿跟前,忽然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
还好,不是他。
“殿下!”陆言蹊与何子杰惊呼。
但萧月卿自己扶住马鞍站稳了,仿佛刚刚是他们的错觉。
长公主,是大邕的长公主,此刻不该儿女情长。
等的就是这一刻,暗处突然猝不及防射出冷箭。
萧月卿迅速避到马背后头,却有两名在她身边的将士不慎中箭倒地,顷刻间便毒发身亡。
陆言蹊与何子杰也赶紧回护到她身边,又叫人照着去射出冷箭的方向追查。
不多时,人带回来了,总共四个,捆好押在萧月卿身前,应是豢养的死士。
这样的人,一般不容易审出什么来,要是崔阑在就好了,萧月卿想,再硬的嘴,到了他手里,也有法子撬开。
但这不妨碍什么,成王若是逃出了大本营,那便是丧家之犬,捉住他,杀了他,不过迟早的事。
萧月卿坐在底下人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圈椅上,问了几句,死士一向是懂负隅顽抗,颇有骨气的。
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她想快些结束这边,快些去寻崔阑。
按理来说,她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以崔阑脾性,若在梧州城里,此刻怎么也该得了信找来,可他没有。
抬手瞄准,火铳发出声响时,那头就有一人应声倒地,正中前胸,又快又准。
无论是死士还是自己这边的人马,似是都没想到,金尊玉贵的公主会动手杀人,还这般利落干脆。
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震动,众人都有些回不过神。
远处空旷街道上隐约传来马蹄声,有人翻身下马。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