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攒功德，你不愿意吗？还是瞧不起这满楼的姑娘？”明里盯着她看。
“呵～”
“珍珍”冷哼一声，“我不吃你这一套！我只记得你今天让我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沙和尚打完胖子，也不管他的求饶，开始从上到下在他身上搜索起来。
刚才掉了一地的衣裳，他也一件不落的摸了起来。
从衣服堆里面摸出好几张银票，看他还穿着鞋子，沙和尚也不嫌弃，直接脱下来翻找。
但那鞋子一脱，整个屋子就是一股味儿。
沙和尚撕了块布条子，才捂着鼻子继续找。
结果就从这鞋子里面发现了最大额的银票。
明里在圆桌边坐下突然笑起来，“屈辱？那这楼里的姑娘，每一个都受过这样的屈辱，她们过的苦……过的艰难，你们这些菩萨不是自称救苦救难吗？为什么看不到她们的苦？”
“这里的姑娘，要么是被逼良为娼，要么就是被自己家里人卖进来的，没有谁是主动进来的吧？为什么这样的艰难？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菩萨看不到？是她们给你们烧的香不够吗？”
“珍珍”被噎住，但她还想强行挽尊，“我们若是随意插手这人间之事，会染上因果的……”
“染上因果又如何呢？难不成对众生的苦难全部采取漠视的态度，你就能够修成了吗？”
她掌握了命线以后，所有被她吃了或者献祭了的灵魂，他们此前所有的情绪都会在她心间过一遍。
那些挣扎……嘶吼……
就连死了也放不下的执念，一遍遍在她心间回响。
不论是坏人还是好人？
心底都藏着放不下的执念，这种执念让他们留恋这世间，也因这种执念让他们去寻死。
但死了……去了地府记忆就清零了，下辈子能不能做人还是未可知呢。
一世为人，只有这一世他才是这个人。
下辈子和上辈子已经没有关系了。
因为记忆经历都不再相同了，就连性格也会大有分别。
放弃一辈子。
是放弃了一个人的一生。
而放弃的那辈子也再也无法重复了。
心中一直有些念头在回响，为了自己，也为了所有献祭给她的人。
要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拥有反抗之力。
就像现在，她这么弱小，对眼前之人好似造不成什么威胁一样。
但实际上“珍珍”已经被控制住了，但她仍旧不太在意眼前这个光头的话，说的多了，她可能还会觉得这是犬吠。
对话，是要站在同等地位上才能够进行的。
否则没人会真的在意你的话。
她很少讲走心的话，因为以现在的她，哪怕真说了什么真心的话，人家也不会认真听进去的。
“我虽不知道你是哪位圣驾，也说不出来你的名号，但你既然来插手了我们西行的事，那必然也是在意功德的，拯救一群姑娘的命运，这算好事儿吧？”
“算。”
“珍珍”皱起眉头，“但你也不该……”
“我正经和你商量，你能同意吗？”
肯定不能同意啊，看到她那表情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