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安还是很好奇,马沙拉弟没有手,是怎么玩赌局的。
透过瓦片向里头张望,只见马沙拉弟刚进赌坊,就引得一干赌徒热烈欢呼,一个鼠须的猥琐男子搓着手赔笑走上来,朝马沙拉弟作揖,“马大侠,今日也来整两手?”
马沙拉弟径直走到那开大小的桌前,示意了一下自己要玩这个,两旁赌客笑嘻嘻腾开身位,等着马沙拉弟下注。
骰子手是个面露凶相的虬髯汉子,见到王爷的马也成为自己桌上赌客,破天荒咧开大嘴,发出难听无比的嘎嘎怪笑。
“马大侠,还是老规矩,买定离手,可懂?”
马沙拉弟不屑打了个喷鼻,示意他搞快点别废话。
骰子手乐呵呵拿起骰子一阵摇晃,马沙拉弟侧过耳朵动弹两下仔细倾听,只见骰子手往下一拍,按到桌子上,“马大侠,押吧。”
马沙拉弟沉思片刻,朝那鼠须汉子示意两下,往那“小”的区域摆头示意。
那鼠须汉子利索的从它袋子里掏出一两银子押了上去,其他赌客也纷纷跟注。
明安原以为马沙拉弟赌技高超,其他人都会跟着它押注,没想到大半还是跟它反着押。
等那骰子手一开,乐呵呵大嚷,“四五六,十五点大!马大侠承惠一两银!”
马沙拉弟气得直打喷鼻,哕哕怪叫,逗得全场赌客乐得哈哈大笑。
十两银子在临墨的购买力很高,刚才马沙拉弟逛街那会儿就赶贵的吃,也不过吃了三两多的银子,还有六两五百钱可以挥霍。
见第一注失败,马沙拉弟卯起劲再战,它负责听骰子声选大小,那鼠须汉子候在一边代它押注,前后玩了十六把,有输有赢,竟然是赢多输少,让六两五百钱银子重新赚回到十两五百钱。
本以为马沙拉弟还要玩,马沙拉弟却很懂见好就收的道理,在众赌客的欢呼声中迈开大步子走出赌坊。
那鼠须男子弓着背紧跟起手,笑嘻嘻搓着手跟着马沙拉弟出了赌坊。
马沙拉弟站定,转过身子挺了挺胸,示意那男子自己掏银子。
那鼠须男子见状大喜,把袋子里那零碎的五百文钱尽数拿出来收到怀里,“马大侠,铜钱你背着重,我就都收下了,你就拿十两银子行侠仗义便好,你看如何?”
见这鼠须男子拿了代劳费,马沙拉弟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赌坊街,朝临墨城郊慢悠悠踱去。
临墨城内是权贵富民,城郊地区就要杂乱些,住房排布紧密比较拥挤,大多是一些没什么钱投奔来东海国临墨寻求机会的流民百姓,时而能看到一大家子五六口人,蜗居在一个狭小的草屋里面,那床翻个身就能挤下去一个人。
马沙拉弟走在郊乡街头,两旁百姓见了纷纷退让,恭敬向马沙拉弟作揖行礼,不为别的,就冲马沙拉弟布袋上的民安王印纹,足以让百姓肃然起敬。
马沙拉弟正闲逛间,街道远处传来女子嘤嘤哀怨哭泣,好奇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