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太后了然微笑,道:“阿礼,你若是看上了其他人,哀家倒也能为你指个婚。哪怕是男子,只要你喜欢,哀家都无话可说。”
其实最好是男子,这样他们才是真正的无后顾之忧了。
但她没说这话,只假意遗憾,悠悠道:“只可惜……偏生是武安侯的小儿子。武安侯如今虽是受了重伤无法再上战场,但立下的军功无人能抹灭。更别说,现如今边境蠢蠢欲动,多亏了现如今的裴大将军稳守阵地。”
说着,她轻叹着摇摇头,可惜道:“更别说你与那裴家小公子差了这么大岁数。阿礼啊,早些收手,莫要越陷越深才是啊。”
萧礼守根本不理她,全当耳旁风,慢悠悠喝着酒,脸色丝毫不变。
太后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萧礼守的回答,一转头,却见萧礼守抖了抖已经空了的杯子,示意下人给他倒酒。
见状,太后立马咳了两声,“阿礼,听哀家——”
“砰——”
太后话还没说完,一柄长剑直直刺来!
萧礼守身前的案桌被一脚踹起,飞到太后身前挡住那柄剑,同时案桌也被劈成了两半。
“啊啊——”
天子惊恐的声音响起,萧礼守拎起天子丢给身后的太监:“保护好陛下。”
“刺客!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萧礼守提剑上前和刺客缠打在一起。
原本按萧礼守的本事,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偏偏,那太后和天子不安分。
萧礼守让他们躲好,他们不听,硬是要到处跑,一会儿说这里不安全要去那里,一会儿又说那里不安全再换个地方。
结果就在往新的躲藏地跑的时候被人钻了空子。
萧礼守来不及反应,冲过去抬剑挡住身前这一击,却没来得及躲开身后射来的那一箭。
萧礼守肩膀中箭,生气都来不及生气,将太后和天子推给自己手下的人,让他们看好这两个不安分的家伙。
这次是真的过分了。往常就算是有刺客,那也都是奔着萧礼守个人来的。萧礼守这个人又一向不太在意这些,伤又伤不到他,来的人又都是死士,问也问不出什么。
但这次对方是不仅是奔着萧礼守来的,还有太后和天子。
这就不是萧礼守能直接做主的事情了。
萧礼守都不用仔细听就能听见太后的大嗓门了。
“是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在宫中行刺!”
还有年幼天子被吓到之后的嗷嗷哭声。
萧礼守:“……”
肩膀痛,头更痛。
刺客虽然多,但也就只伤到了萧礼守,天子和太后虽然躲得狼狈,但好在没受伤。
当晚御医就来了,给萧礼守包扎好伤口后,太后又大晚上把萧礼守叫过去书房,说是要好好商讨,一定要把刺客背后的人给抓出来。
往常倒是没见她这么较真,上次七夕宴遇到刺客后还能继续宴会呢。今天倒是想起来要抓刺客背后的人了。
萧礼守冷笑,直接把大理寺的人叫过来,让太后和他们慢慢说,他这是自己回府休息了。
太后气急败坏,但是又留不住萧礼守,只好把这件事交给大理寺了。
萧礼守肩膀受伤,按理来说今天是来不了了。
裴镜看完光幕里的画面后,有的只是对萧礼守的担心。
那支箭插得蛮深的,拔出来的时候裴镜看见了,估计差一点就穿透了。
这个时代麻药之类的东西几乎没有,萧礼守伤的这么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裴镜有些焦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能去找萧礼守,看看他怎么样了。
心中正构思着理由时,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咚咚。”
裴镜一抬头,就见萧礼守懒洋洋地靠在门口,笑意如常:“还不去吃饭,该不会早上粽子吃多了,现在吃不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