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们面无表情,手持剔骨刀,动作娴熟地开始剥皮砍腿。
更有甚者,直接在孩子头顶剥皮,取其头盖骨。
惨叫声此起彼伏,即便在大帐中温存的钱谦寿也不禁心惊肉跳。
夫人皱着眉头,厌恶地骂道:“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就不能换个地方折腾?”
钱谦寿也没了兴致,草草收拾,搂住夫人道:“这帮蛮夷,由他们去吧。只要能抓住燕王世子,逼凌卫明划江而治,死几十个贱民算得了什么!”
等二人走出大帐,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僧人们还在摆弄着骨头,刮肉、烤火、打洞,场面惨不忍睹,令人作呕。
钱谦寿强忍着不适,问道:“大师,法器已备齐,是否可以布阵了?”
妖僧摇摇头,神色凝重:“此阵只能抵挡普通兵器,昨日那等大杀器,根本无用。除非……”
“除非什么?快说!”钱谦寿急切地追问。
“除非用贵人的骨肉做法器,否则难以奏效。”妖僧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钱谦寿。
钱谦寿脸色骤变,踉跄后退两步,警惕地环顾四周。
见周围都是亲信士兵,才稍稍镇定:“贵人?这里我官最大,莫非大师想取我的腿?”
副官心领神会,一个眼神,士兵们立刻围拢过来,将钱谦寿护在中间。
妖僧突然放声大笑,阴森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钱司令官虽大,却不算贵。要说这里最贵的……”
他缓缓将目光转向钱夫人,“可不就是司令身边这位?”
钱谦寿怒不可遏,抽出腰间佩剑,指着妖僧:“大胆!我夫人乃兵部尚书、钱阁老侄女,你敢动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妖僧却不慌不忙,似笑非笑地反问:“这就要看司令,愿不愿意替夫人去死了?”
钱谦寿太阳穴突突直跳,指节发白地握住腰间手枪,青筋在脖颈处暴起。
就在杀意即将决堤的瞬间,一名士兵跌跌撞撞闯入营帐:\"报!宁波城官军来攻,阵前已架起百门火炮!\"
\"反了你们这群妖道!\"钱谦寿暴喝一声,\"警卫连听令!把这些装神弄鬼的秃驴围上高台,若一刻钟内不施法退敌,当场格杀!\"
寒光闪闪的刺刀立刻将僧人逼上临时搭建的法坛,铜铃与经幡在夜风里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宁波城外,凌睿身披玄铁锁子甲,亲自校准火炮方位。
随着令旗挥落,百门火炮同时发出震天怒吼,炮口喷出的火舌将夜幕撕成碎片。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本该呼啸着砸向敌阵的炮弹,在半空突然消失,只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白烟。
连试三发皆是如此,炮手们望着空荡的天际,额角渗出冷汗。
紧急通报传至海军旗舰,022导弹艇编队立刻测算参数。\"距离150公里,在鹰击83有效射程内!\"
指挥官果断按下发射键,四枚导弹拖着炽烈尾焰破空而出。
新军前沿阵地顿时腾起蘑菇云,工事如同纸片般被撕碎,残肢混着焦土抛向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