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哪有什么经理啊,那不过是挂名而已,手下连咱们办公室人都不够呢,根本算不上什么领导。
您还是喊我的名字或者直呼我周好了,听着踏实。”
一番对话后,在场的人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周文海聊起了一些关于京城生活的小趣闻,拉近了许多和大家之间原本生疏的距离感。
气氛足够融洽了以后,陈矿长开始询问:“你们那个回收公司到底主营哪些内容呀?”
“噢,什么都收啊,主要是各种工厂企业废弃的老机器、物资之类的东西。
收集后分门别类送往对应的生产单位再利用。
不过我们主要靠修理盈利,回收旧物只是辅助业务。”
周文海觉得有必要夸大一番实力,毕竟总不能说实话说自己经营的地方大多是在积攒一些古籍旧报这类毫无科技含量的废料吧?
\"哦,原来你们还会修理?能修什么呀?\"陈矿长大感好奇。
\"什么都会修,就说今年单就修复各类机床已达数百台之数,车辆也不少呐!\"周文海口径张得挺大。
“哇!规模如此惊人啊!就你们几个人就够折腾吗?\"
“还可以啦,虽然忙些但勉强应付。
我们员工技术过硬,效率高,且时常向专家请教,故此暂时尚可承担这些工作。
\"
不久之后,陈矿长趁机提出请求。
“老周你帮忙看看我们的机械设备好不好?要知道我们这矿区送来的好像没几件新玩意,大多是从大型厂拆下来淘汰的货色,现在坏掉堆得一堆又一堆...\"
\"这不正是我们应该履行的服务吗?放心,在首都我们也为许多同样没有维修能力的企业提供了支援。
这事很寻常。
\"
接下来,周文海便开始了忙碌的日子,借助矿山提供给他的条件逐步建立起了一套完整的修配流程。
通过实际行动证明了自身价值的同时也赢得了所有人由衷的认可与尊敬。
没过几日,“晨星”修理工场在县相关部门的帮助下正式成立运营,成为京郊矿区周边颇有名气的手工机械修理服务中心。
曾经隶属于能源三矿的维修车间被独立出来,刘大庆趁热打铁,以这个车间为基点,圈定了一大片区域,thereby成立了曙光修理站三分站。
他们接的第一份活计,便是能源三矿报废机械设备的检修任务。
如今,刘大庆身边已经有了四个助手,尽管他们的人事关系还在原单位,但早已过来帮忙干活。
刘大庆并未让他们空闲下来,而是先安排他们进行设备拆解工作。
刘大庆在车间内来回走动,每当有人完成一台设备的拆解后,他就能从一堆零件里准确找出损坏部件,并且向大家讲解设备运作原理及故障成因。
对于简单修理,他会交给徒弟们练习,至于复杂的问题,则亲自上阵解决。
刘大庆的工作效率惊人,四个徒弟忙得团团转,他还不断催促:“太慢了!快点!”短短数日,三分站就成功修复了一大批装备。
虽然一些设备仍无法修复,但成果依然让张矿长十分满意。
生产会议上,看到提交的产量数据,全体成员激动万分。
设备增加意味着更高的采掘量和更多的超额产出,这对工人福利至关重要。
然而,喜悦之余,张矿长开始思考修理费用如何结算。
刘大庆这段时间一心扑在修理上,并未提过报酬问题。
张矿长心想,不能因为对方没开口就觉得可以忽略这笔账单。
毕竟这是一个机构与另一个机构之间的合作,不存在无条件帮忙一说。
某天,张矿长主动造访三分站与刘大庆探讨收费事宜。
“大庆,你这儿修理分站收费标准是什么呢?帮我们修了这么多设备居然连张发票都没有送来!哎呀呀,你年纪轻,还是太谦虚了!”
刘大庆听得出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腼腆了?
“张先生,不瞒你说,我一直忙着处理设备维修的事儿,真的把这个给忘了!”
“看看,你们来自首都那边就是专心于工作嘛。”张矿长语重心长地说:“大庆啊,这是件好事,可你是站长啦!仅仅关注现场是不够的,内务管理也得抓紧。
要是早就建立起财务部门,这些琐事还需要您操心吗?对吧?”
“嗯,还真是这么回事。”
张矿长又诚恳地问道:“那有没有合适人选呢?如果没有,我可以给您推荐几位哦。”
张矿长介绍了自己的表妹。
眼下工作机会难得,在观察期,二分站属于上级单位怕引起误会没人联系过刘大庆,他也留意着动静察觉可能是大家顾虑过重。
为了尝试寻找契机才亲自拜访沟通。
实际上张矿长确实提供了巨大支持。
若非他的协助,刘大庆也无法这么快速组建三分站。
安插一位亲戚进去简直是小事一桩!
但成立财会组光一个人肯定不行。
刘大庆于是询问能不能同时邀请林芳芳加入。
对于张矿长来说这有些棘手,毕竟林家当下处于特殊情况,如果贸然调动她当出纳容易招致困扰甚至牵连到相关人员。
两人深思许久默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