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喜欢钱多。”
……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苏木说。
“嗯,走吧。”
送完杨芊芊,苏木决定去找甲竹千,他对于行刺之事很是头疼,没了头绪。
苏木见到甲竹千,一番说道,甲竹千并明白事由。
“这事你也不用急。我问你,你觉得向日庭在朝中是谁的势力?”
“信王。他是偏向端王的。难道是端王做的?”
“信王早就封地试炼去了,既然接受了试炼,肯定不会急于行刺。”
“向日庭是因为粮草之事被杀的,肯定和信王没什么关系,向日庭被杀之后,才出现了行刺之事,那么就有可能是背后的势力,力量遭到了严重的削弱,已经无法通过正常的手段完成目的了,想要殊死一搏,行刺可是大罪,能走出这一步,必然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去的。那么,现在,你想想,谁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去做?”
“不知道。”
“那你再想想,假设向日庭没死,那些人利用向日庭通过正常手段想要完成什么目的?”
“不知道。”
“木头。”甲竹千恼了。“那向日庭是因为什么死的?”
“粮草!”苏木恍然。
“对了,那么很有可能他们是想通过向日庭消耗魁州的粮草。”
“可魁州粮草并没有出现什么危机呢?”
“短时间自然是不会出现什么危机,如果,十年,二十年?他们控制的人越来越多呢,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果某一天,魁州出现了什么情况,粮食危机显现出来,那将是对魁州致命的一击。”
“那会是谁想要消耗魁州的粮草呢?”
“你觉得会是谁?”
“难道是云州?”
“十之八九。”甲竹千还是满意的,苏木能猜到云州。
“那云州怎么能控制向日庭?”
“这就很难说了。云州、魁州历来不和,其实在双方国内,都会存在很多的细作机构,这些机构无时无刻不在收集着敌国的各种情报,有时候煽动民心,有时候暗杀贤臣,有时候腐蚀官员……反正怎么对敌国不利,就暗中做什么,他们手段五花八门。有时候他们想控制某个有价值的官员,会花很长的时间布局,直到抓住这个人的把柄,让其听话。想必这向日庭也是如此。”
“师父,您的意思是说,他们弄了一个花儿会,然后一步步引诱向日庭,直至小驼村事件,被他们抓住把柄,受其控制。”
“应该是这样。”
“那他们怎么知道,向日庭日后会当大官,而有能力去帮他们?”
“一方面是赌,相信自己的眼光;另一方面是他们还有一个更大权利的人,能帮助向日庭,让向日庭代其行事。”
“您是说睿王?”苏木有些不敢相信,他可是蒙恬的弟弟。
“猜测而已。”
“那他们为什么不找一个本来就是大官的人呢?要花那么多精力去培养。”
“要策反一个大官谈何容易,大官的一言一行,都被监察着,随时都有对头弹劾。哪有一个小官好控制。”
“这些人可真有耐心。十年布局,有近千人参与了此次粮草事件,如果再过几年,那简直不敢想象。”
“这就是国运,幸亏发现得早。一旦战争在拖个几年,粮草问题一显现,那时候军心不稳,可是会出问题的。”
“那行刺是谁策划的呢?”
“睿王可能性较大。”
“为什么呢?”有高手在,别人就不愿再动脑子了,只想听现成的。
“时间。你和陛下出门两天,便遇劫匪,而且不堪一击,这些都说明是仓促布置的。云州不可能是如此水平。”
“徒儿受教了。”
甲竹千看了看时间。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我这里有些书,你一起拿回看。”说着指了指一边的几十本书籍。
“那么多,我拿不完。先拿一部分,下次再来拿。”苏木说道。
“我叫徐谦帮你拿。”
……
苏木和徐谦,一人抱着书,朝蜻蜓卫走去,徐谦给苏木说着一些雪漫城的趣事。不知不觉,两人路过牡丹楼。徐谦一愣。
“云州人?”
苏木立马警觉起来。
“哪里?”
“刚才进牡丹楼那两个人。”
“你怎么知道?”
“我做通事在云州呆过多年,云州口音我熟得很。虽然那两人口音不明显,但我还是分辨得出,不会错的。”徐谦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很自信的。
彼其娘之,这牡丹楼有猫腻啊,那我以后还怎么潇洒,还怎么卖诗赚钱,还怎么沉迷温柔乡……苏木有些不愿相信。
第二日。蜻蜓监。
苏木向蒙恬汇报了调查情况。蒙恬听了一言不发。
“看来,和平太久,让很多人忘记了仇恨,他们觉得生活平淡无味,想要点刺激是吗?我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楚隆会那么做了。”蒙恬那时也还认为楚隆是疯了,现在才知道楚隆是对的,可惜时机不对啊。他有点佩服楚隆的果断,要是换成他,他做不到,这点他不如楚隆。
“你去查一查这个花儿会,其余的事,你不用管。这次要赏赐吗?”
“要,要钱。”苏木顺势回答。
“那么喜欢钱?”
“嗯,要存钱买房子,帝都的房子太贵了。”
“白银千两,下去吧。”
出了蜻蜓监,苏木心情好不少,多日的困惑解决了,又得了赏赐,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