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本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改主意。
今早,几个家仆去请景姨娘出府。
景姨娘见留府无望,说宁死也不愿和孩子们分开,一头撞在门柱上,脑袋开了瓢,等时血流如注,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她的两个好大儿在她身边哭得悲悲切切,死去活来。
不了解情况的人,路过景姨娘的院子还以为她没了。
没一会儿,不知谁请的大夫上门为景姨娘救治,你说景姨娘前脚才倒下,后脚大夫就上门,这动作也太快乐。
后来因为事情闹得很大,侯爷也上景姨娘的院子去。
见她撞门柱撞去了大半条命,又恐她再生轻生的念头,终是动了恻隐之心,容她留在侯府思过,不过用一把大锁将她软禁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允许自由出入,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敏珠小嘴叭叭地说了一通。
哦,这个景姨娘要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不是中戏毕业,就是上戏毕业,业务能力杠杠的。
自导自演,先是让两个儿子跪一夜,再是撞柱、儿女哭戏、真的想死会连医生都请好么?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博取侯爷的同情,舆论的压力,好达到留在侯府的目的,林婉珍心想。
见林婉珍不吭气,敏珠又愤愤不平地对自家小姐道,“小姐,您说侯爷真是的,让景姨娘留在侯府不用去庄子,这不是便宜了那女人了么?她对夫人、您、二小姐和大少爷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林婉珍冷笑一声,对敏珠道,“你家小姐素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这个贱人留下来,不是更好么,本小姐拿捏她更顺手。
敏珠,你看着吧,她总有一天会后悔留在侯府的这个决定。”
狗子小黑摇着尾巴在林婉珍脚边扬起头冲她汪汪汪地叫。
“和别的狗子掐架了?”林婉珍见它本来油光发亮的一身黑毛挂上几丝杂草,滚上点点泥点子,背上还有道血乎乎的伤口问道。
“主人,小黑被景姨娘院子里的大黄狗给欺负了,呜呜呜,大黄说她家主人躺在病床上说了,迟早要您血债血偿,您就等着吧,呜呜呜。”小黑委屈巴拉地哭诉,黑黑亮亮的狗狗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婉珍。
林婉珍一边从空间里掏出医药包,给小黑止血上药;一边压低声音对它说,“小黑,继续接近大黄,为我打探消息。”
小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主人。”
“敏珠,小黑子受伤了,最近给它加菜,每天都不能少了牛乳,牛肉饼和肉包子。”林婉珍转头对敏珠吩咐道。
包扎好的小黑本来恹恹的,一听加菜,又开心地摇起尾巴出屋找大黄去了。
为了主人,本狗狗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假意屈从于大黄,做它的小弟,就让它先嚣张一阵子,等主人灭了它的主人,侯府哪还有它的容身之处,到时候本狗狗可就是侯府的第一狗子啦,哼哼哼,想想就开心,小黑心花怒放地去找大黄。
看吧,俗话说,强将之下无弱兵,林婉珍连身边的狗子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林婉珍现下没功夫搭理景姨娘那个婆娘,她一整天都在研制给贾夫人的解毒药和救命恩人红衣美女姐姐的治疗哑症的药物。
毕竟,贾夫人两天后会被接回侯府,她和红衣姐姐的约定,再过几天也就到了。
当然,除了炼药,林婉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就是要从侯府拿回原主母亲贾夫人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