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洵见小女人关切燕王,面色如三九寒天,挂满冰霜,眼中飞出的眼刀几乎能将燕王射死。
燕王强撑地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直射南宫洵,狼狈之中又透着些许小小得意。南宫洵,你在本事,你的女人还不是在心疼本王,他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认为林婉珍还像原主一样满心满眼都是他。
“王爷,您就快招了吧。您这么被折磨,本小姐还真是看不过去。”林婉珍满脸堆着虚情假意笑着对他说。
“你这个贱人,不在皇陵好好为皇兄守灵,和南宫贼人厮混在一块儿,就不怕被世人唾弃。”这位燕王之前一直忙着谋反,改朝换代,满心都是自己有朝一日荣登大宝的幻想,对庄太妃以身殉身之事不了解;加之他被关进宗人府有些日子,对外头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更加不知晓圣上已将林婉珍赐婚南宫洵的事儿。
林婉珍见他嘴里骂骂咧咧,并不恼怒,更懒得花气力和他澄清,而是换上一副为他担心忧万分的神色软软地道。
“本小姐只是为殿下不值得。”林婉珍痛心又惋惜地道。
“此话怎讲?”燕王。
“燕王在此忍受酷刑,不愿供出谋事的伙伴;可李观海,他,他什么都招供了。”林婉珍一副,你看你终究是错付了的惋惜。
燕王面色明显一变瘫软在刑架之上。
林婉珍本来只是猜测他与李观海,和潭安寺都脱不了关系,看到他此时的反应,猜测落地了。
果然,她押宝押对了。
“珍儿。”南宫洵很合时宜地递上一句,并使了个眼色像是要禁止林婉珍往下说。”
“不,我要说,我就要说。”林婉珍装作一副很任性的模样,“李观海都招了,他说入宫刺杀圣上,还有,还有潭安寺那边。都,别拎我......”
“西海,将她带出去。”林婉珍话还没说完,就被西海拎出幽深的审讯室。
燕王听到潭安寺三个字,额上爬出黄豆大的汗珠子,整个人几乎瘫倒。
林婉珍被西海拎到审讯室外头,长长地舒了口气,南宫洵,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
南宫洵和东海在审讯室里接着审燕王。
西海和林婉珍则是在牢头休息的地方百无聊赖地等着审讯结果。
西郊戚家堡内。
戚子夜在湖下水晶宫里,一袭红衣,满头珠翠,坐在那架古琴边上独自抚琴,背影无限孤独,旷古忧伤。
脑海中不停回味着与小太监那日在凤仙酒楼相见的情形。
那日,他握着小太监白嫩的小手,也是在这架琴上弹曲。
小太监身上香香的,他从未闻到这么好闻又奇特的味道,冷冷的,像是能钻进人骨子里的香气,令他产生从未有过的心猿意马。
小太监脑后的碎发随风轻挠着他的面颊,令他产生无限遐想。
身体某处地方开始不受控制地驿动。
除了姐姐以外,他从来都是对任何女子波澜无惊,这个小太监居然能调动他的情愫。
戚子夜希望他和小太监的三日之约能尽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