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红桃堂的打手护院们纷纷过来察看情况,看到只有一人本不觉得有碍,可紧接着被各种虫子叮咬冲撞得满地打滚哇哇乱叫。
管事的见过点世面,点起了一个火把,虽则仍有不少飞蛾撞他,不过接近他的虫子明显少了不少,冲容月卿大喝,“来者何人!敢闯我们红桃堂。”
“听好了,本尊乃西南魅宗蛊王容月卿,尔等蝼蚁胆敢觊觎凤凰窝里的凤凰?速速交出我女儿,我勉强留尔等一条贱命。”容月卿不屑跟这些人废话,一边传音一边径直跟着信蛾指引的方向走去,那些不长眼想对容月卿动手的,均被身后亮出横霜琴的慕少白,一拨拨琴音剑气打落,死伤不论。
楼里听到动静的姑娘们纷纷出来看个究竟,可一碰到那些可怖的虫子,尖叫着四散出逃。
从来不记人的慕少白那天刚好得了绿枝的教训,马上得了一门认人的本事,他还是不认人的,但他身上的一种蛊虫认人了。飞身精准找到那日向他揽客的花娘,“本公子今天想逛花楼,给我带个路呗。”
今日慕少白装扮与那日有别,花娘一时认不出来,等听到那音容态度和那出挑的五官,花娘大惊失色,谁想那日揽客会招致今日之祸,连忙跪地求饶,“公子,奴家只是红桃堂寻常花娘而已,您高抬贵手,饶了奴家吧。”
“可以啊,把你们老板喊出来。”慕少白笑道。
花娘疾呼,“慧姑,慧妈妈,这位公子要找当家的,救命啊!”
慕少白在这边问人,容月卿完全等不及是见柱拆柱见墙拆墙,感受到楼层震动,慕少白连忙喝止,“爹,你冷静,别一会人没找到楼先塌了。”
容月卿想想也对,别一会把人埋了,活着也得死。伞一挥,“那我从楼顶开始拆。”虫子们得令四通八达地往楼顶涌去,不一会,这红桃堂的楼顶开始噼里啪啦下起了琉璃瓦片雨。
“英雄,英雄,有话好说,奴家这就带你去见当家的。高抬贵手,且你们要找的人,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啊,可能只是误会一场,人并不在我们红桃堂也说不定。”富态的老鸨慧姑壮着胆子走了过来,能当老鸨的自然圆滑,谄媚着好言相劝。
劝是劝了,容月卿可不是个听劝的,一只字都没有听进去。
“本尊被冠以魔宗之名自有魔宗之实。本尊不爱讲道理也不爱听,你且将楼里所有姑娘不论生死都给我抬出来,今天只有两个可能,人在或者楼毁。哪怕本尊身死,这虫子也能将你们这栋黑楼连根拔起,除非你们有办法对付这些虫子,不然今天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哇哦,慕少白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容月卿,感觉全身热血沸腾帅呆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这就去把当家请来。”慧姑想脚底抹油,慕少白用小石子弹了她一下,吓唬道,“我给你下了蛊,若是你当家的不来或是你偷偷溜走,下场和这栋楼一样。”
慧姑脖颈一凉呼吸一滞,连声称是,再不敢生出别样心思。
容月卿一愣神,心道这小子跟了上官末、慕容晓他们一段时日学坏了,知道如何兵不血刃诓人作弄人。
慕少白老老实实等红桃堂的话事人,容月卿则继续驱蛊虫探索,不一会,这红桃堂的姑娘开始一个个陆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