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她瞧见卢亦熊的脸色,已知不妙了。
卢亦熊的左手移开,卢亦秋低头一看,他的右手手腕竟然有一道大大的伤口,血肉翻出来,鲜血淋漓,十分恐怖。
卢亦秋差点晕过去,颤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贱人,用箭头把我的手筋挑断了。”卢亦熊咬牙切齿地说。
手筋挑断,又是右手,等于他的武功废掉了。他一个武将,没了武功,跟废人无疑,从此再也不能再沙场上杀敌立功,这辈子,他完了。
卢亦秋几乎要闭气,她又惊又怒又恨,回头看见苏锦笑脸如花地看着舞台上其他女子的表演,一脸的娇憨天真,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撕烂她的脸。
“姐,别冲动。”卢亦熊阻止她。
“就这样看着她伤害你而不讨个公道?”卢亦秋心痛至极,又悲愤滔天。
“我自会处理,不用你动手。你快回去,婉如已经上台表演了。”
其实卢亦熊心知肚明,是他先动手,苏锦是自卫,真计较起来,吃亏的还是他,他还落了个偷袭的罪名。
如今他手筋被挑断,再也不能用剑,镇西将军府也待不下去了,没人会喜欢一个废人。
苏锦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学会武功,出手还这么狠!
卢亦熊会狠毒的目光射向苏锦,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这个时候,舞台上确实在进行女子的才艺表演,卢亦秋急切之间也顾不上卢亦熊,返回了座位上。
先进行的是作画比试,在一众少女中,苏婉如胜出;
接着进行下棋比试,依然是苏婉如胜出;
第三场是书法比试,还是苏婉如赢了。
连赢三场后,这个婀娜娇美的少女就引起了在场男子的兴趣,纷纷议论,指点评价,都是正面的赞美。
卢亦秋听了,愤懑的心情这才稍微缓和些,脸上也露出了笑意,这个女儿,总算对得住自己的悉心教导。
接着进行的是琴技比试。
前面几个少女上场,为众人带来了悦耳动听的曲目;等到了苏婉如上场,素手一扬,一串激昂的音符泻了出来,有一种“银瓶乍破水浆迸”的撕裂感、震撼感,仿佛千军万马奔涌过来,呐喊声地动山摇,一场激烈的战争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让在场的人顿时一愣,随即热血沸腾,腰板挺直,认真倾听。
范瑞却是满脸狐疑,忍不住向苏锦看去。这曲明明是苏锦讨回去,为什么最终落在苏婉如手上,让苏婉如赢了个满堂喝彩?
却见苏锦坐得端端正正,脸色平和,并没有情绪起伏,也没有嫉恨。
范瑞觉得奇怪了,摇着扇子,百思不得其解。
殊不知,苏锦的唇边,此刻露出了一抹微不可见的阴冷浅笑,好戏开始了。
苏婉如沉浸在激越的琴声之中,双手灵活而有力地在琴弦上来回拨动,仿佛她就是冲锋陷阵的女将军,奋勇杀敌,飒爽迷人,连带耳边的发丝也飘起来,那一张凝脂般的美丽脸蛋,在阳光下如羊脂白玉一样,又飒又美。
台下的一众公子哥儿被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