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听到那高泰明言语之间搬出段延庆,顿时变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就在这时,慕容复像是突然想起那大理国镇南王妃和段延庆媾合,生下段誉一事。
念及于此,慕容复猛地抬起头来,高声喊道:“说起这血统之事,现如今大理国的皇帝,其实就是当年延庆太子的亲生子嗣!由他来继承皇位,可以说是合情合理!”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见高泰明发出一声冷哼,紧接着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哼!这天下之人谁不知道当今的陛下乃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亲生儿子?那段延庆和他们仇深似海,他怎么可能会是段延庆的孩子?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华赫艮一脸严肃地说道:“咱们大理国自开国以来,一直都是段氏当家作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高家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再说了,如今的陛下兢兢业业,一心为国为民,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他并无任何过错,你们高家居然妄图谋权篡位,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华赫艮这番义正言辞的斥责,高泰明不仅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妹妹贵为一国之后,可是却屡屡遭受冷落。反观现在这位皇帝,整天只知道去宠幸钟、木两名贵妃!
“更过分的是,他竟还包庇那些来自境外的乱臣贼子,导致我们大理跟吐蕃以及西夏交恶!”
段誉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立刻大声质问道:“高泰明,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叫做包藏境外逆党?可有真凭实据?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高泰明面色阴沉地回应道:“灵鹫宫早就被西夏的梁太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并将其划作了叛党!而你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千里迢迢地从皇宫一路奔波至此边关险地,就是为了与这些所谓的灵鹫宫叛党汇合!”
段誉闻言,不禁怒哼一声,冷冷地说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你们高家居然暗地里和那梁太后相互勾结,狼狈为奸!”
高泰明挺直身躯,义正言辞地辩解道:“我高家一心只为大理万千黎民百姓的安宁生活考虑,主动与吐蕃、西夏修好关系,以保边境太平无事,又何来过错可言?”
这时,华赫艮怒目圆睁,指着高泰明大声呵斥道:“简直是强词夺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勾结西夏、吐蕃,意图颠覆大理国,你们的狼子野心将为大理国上下所不容!”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从东边传来。
众人纷纷转头循声望去,但见尘土飞扬之中,一彪军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巴天石。
华赫艮见到巴天石等人到来,心中大喜,连忙高声喊道:“巴贤弟,你来的可真是太及时了!那范骅不知廉耻,已然背叛朝廷,投靠了高家,要行篡夺皇位的大逆之举。咱们今日便合兵一处,将这帮逆党一举剿灭!”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巴天石非但没有响应华赫艮的号召,反而面带微笑地说道:“大哥呀,事已至此,难道你还如此执迷不悟吗?只要你乖乖地交出当今圣上,或许可以得到宽恕,减轻你犯下忤逆大罪!”
华赫艮听到这番话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浑身颤抖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巴天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慕容复说道:“华司徒,想来这巴天石从一开始便勾结高家,处心积虑,将你家陛下从皇宫之中引到了此处。怪不得我们刚出了黄泉路,那威德法王、欧阳雄和明教烈火旗便能埋伏当路,展开围杀。这其中定然有巴天石的一份功劳。”
就在此时,只听巴天石军阵之中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宛如洪钟一般:“哈哈哈哈哈……慕容公子所言不错!若不是有巴司空相助,我们又怎能如此轻易地得手呢?”
这声音中气十足,赫然便是那威德法王。
众人听闻此言,顿时群情激愤,纷纷怒骂巴天石和高泰明等人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然而,还未等他们的叫骂声停歇,就听见城墙之上的高泰明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没错!华赫艮,你快快把陛下交出来!难不成你还妄图挟持天子以令诸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