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一寸寸抚摸着她的脸颊，
“胭胭，除了你，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你应该知道我妈妈几乎把全北城的适龄女孩儿都给我介绍过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全都不喜欢，我只爱你，”
“结发红绳我只送你，婚书只给你，胭胭，我的妻子是你，也只能是你，不管你活着还是死了。”
姜胭的额头重重抵在他的胸口。
“爱过你，其他人还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
他问她，“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爱，多漂亮，多完美？胭胭，我爱上一个人，就那么容易么？”
姜胭反手搂住了他的腰。
泪水打湿了他的白衬衫。
“还不同意？”
顾宴沉要被她逼疯了。
怎么会有这样倔强的人！
心脏抽痛，快要气得原地厥过去。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你看这个。”
姜胭借着月光看了好久，才惊讶的辨认出——
“结扎证明？”姜胭惊愕，“你，你去结扎了？”
“对，”顾宴沉早就有这种想法，现在姜胭肚子里有一个，他更加坚定，
“除了你的宝宝，我不会再有任何孩子，我的所有都由她继承，就算是……”
他气得捂了捂胸口，
“当然这种假设绝对不可能存在，但就算是你死了，我另娶，我们的孩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后妈也只能宠着她，这下可以放心了么？”
姜胭顿了顿，她其实从杭医生的b超屏幕上偷偷看到了，孩子是女儿。
可顾宴沉绝对不知道。
“那孩子万一是女儿……”
顾宴沉，“女儿就不能继承家产了吗？”
“那万一孩子是傻子？”
顾宴沉气得想把她扔海里，沉稳的老古板被她气得想上蹿下跳，却又怕吓到她，
“你闭嘴，不准你这样说我们的宝贝。”
顾宴沉深吸了几口气，心脏的刺痛感越发明显，太阳穴凸凸直跳，
“这回可以答应我了么？”
姜胭依旧沉默。
“孩子是我的，”顾宴沉看着她抿起来地嘴角，是真的要被气疯了，
“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私有物品。”
姜胭声音很淡，“可林夫人，林家两个哥哥，嘉礼，甚梁熠都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顾脸色铁青，“可我是亲爹。”
姜胭鼓了鼓腮帮子，声音平静到顾宴沉想抓狂，
“可你昨天还想杀了她，你是最危险的那个……”
顾宴沉气得脑瓜子嗡嗡的。
他一拳砸在游轮的玻璃上。
玻璃碎成了渣。
他的手上点点血痕。
他气得声音变了调，
“姜胭，我这个人做任何事从没有失败过，你这一秒不同意，那下一秒必须同意，”
“总之今晚必须嫁给我，”
“休想再和我模棱两可地胡乱拉扯，我的孩子必须认祖归宗成为顾氏继承人。”
姜胭垂着眸子犯难，
“我还是想考虑考——”
顾宴沉径直打断了她的话，
“你再不答应，你信不信我跳海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