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唉,标枪,我不怕你嘲笑我,当时和你聊的时候,我在担心因为我的命令而可能让御铁者、让其他舰娘在此殒命,直到现在我会一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会因我而死的人,一边心里会有很阴暗的小心思,身为舰娘的你们即便死亡,也不过是失去记忆从头来过,这太好了,失去记忆的你们在我看来依然还是你们,我还可以补救,相比对之下其他人的死就像只是世界背景里应该发生的数字。我偶尔才会因那些无法挽回的死亡受煎熬,这一点也不可怕,然后这样想着,我便突然开始害怕指挥官这份职责,原来我那么脆弱,那么爱自欺欺人,我是个死宅,怎么能承受这些东西。’
...
‘不是的,御门宅,你是指挥官,你做得很好,你开辟了深海港区,履行了阻击塞壬的使命,你的指挥让拉菲、印第酱、独角兽还有我都活了下来,活到了现在,因为你,獒、内华达、欧根她们才会加入到特诺泊,特别是獒和欧根,她们的出现让我只会认为是独属于你的奇迹,还是因为你,明石才能研发出后天加载的防空炮舰装,我,我才能在先前大展身手。’
‘你带来的特装布里不是让明石笃定所有的舰娘都可以突破吗?’
‘你不知道你作为指挥官有多么肆意妄为地张扬,张扬着,让大家都习惯相信你的判断!’
‘哪怕之前的我虽然会不太认同你和其他舰娘那么亲密,指挥官和舰娘的关系不该是那样的...’
‘可是渐渐的,’
‘呼’
‘御门宅’
‘这份关系可不可以让我认定从前的我,’
‘只是错判?’
少女的爱意是一首婉约派的抒情诗,这大抵不能适用于所有人,但一定适用于标枪。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当听到御门宅开始贬低自己时,她比御门宅更在意对方吐露的、所有关于她心目中那个他,任何抹黑讥讽的话,她会用强烈的肯定来质疑论述,不在乎这样直白的倾诉会泄露多少她平日里潜意识所描摹出来的‘他’,也不会管当情绪已然铺垫到某种节点时,该用何种模糊的论调来遏制隐藏在那份情绪之后的心意汹汹涌出,她只会在担心这一刻自己对他的表述不全面、不完整,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迫切想要雕刻出的那个清晰、真实的‘他’。
无言的两人保持着这份安静,他和她都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