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只觉得心空得厉害。
温淮之最终只是深深的看了云倾歌一眼,缓缓转身离开。
“我要出去一趟,过几天才会回来。”
云倾歌还是要跟他说一下最近几天自己都不在家,免得他万一难受得睡不着突然来找她,结果人不在只能孤零零的蹲在门口哭!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后来堂堂首辅大人患了风寒,躺在家里半个月没能去上朝,还让她很是心疼了一番。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的男人不管哪一个生病了她都是会心疼的oK?
云倾歌走到他身前,将他眼角残留的眼泪擦干净,又取了护目镜给他戴上,动作算不得温柔。
温淮之沉默着,目光却一秒也没有离开她的脸。
片刻后,他轻轻挣脱开为他整理耳边碎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区。
窗外他的身影渐渐与白雪相融,背影透露出无尽的难过和落寞。
云倾歌收回目光,全然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
顾澜本就想跟云倾歌一起去的,所以昨晚就整理了一些行李,拎包就可以走。
只是为了不打扰她和温淮之摊牌,才一直待在家里没出来。
这时祁青和江阔也已经下楼了,顾肖肖被送到了霍廷飞家里让他们暂时帮忙照看。
这次不比以前,带着他会很危险。
走出小区,四人一狗骑着雪地车往嘉安区的制药工厂方向开去。
雪地车在距离制药厂还有一公里左右就停下了,江阔找的位置,这里正好有一栋高楼可以上去观察情况。
青青打头阵,吭哧吭哧的跑上楼。
见身后的人没跟上又跑下来,再吭哧吭哧的跑上去。
如此循环往复,似乎只要是出门,它都会非常开心。
这栋高楼作为观察点选得非常好,望远镜看向制药厂方向没有任何建筑阻挡。
甚至是正对着大门的,连门口高台上设置的哨岗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江阔四处观察了一番,药厂周围的建筑里几乎没什么住户。
不知是惧怕被烈焰帮打劫离开的,还是这个地方人口本就不密集。
再加上在种种天灾中死掉的,就没什么人了。
“烈焰帮的据点应该就是那个制药厂,防守挺严格,隔几十米就设有一个哨岗。
光是我们这个方向能看见的就有三个,确实是梁牧深的作风。”
云倾歌咬了一口豆沙馅的面包在嘴里嚼嚼嚼,然后皱皱眉把剩下的随手塞到了旁边的顾澜手里。
太甜了,报吃。
顾澜接过后也尝了一口,确实不太好吃,但是他还是几口全都吃掉了,连碎渣都没掉一粒。
祁青眼角的余光落在豆沙面包上半晌,才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望远镜里。
云倾歌又翻了一个椰蓉面包出来,一边吃一边观察着药厂内的情况。
“外墙上面装了电网,只能从大门进去,不过,我们应该可以潜进去。”
云倾歌觉得烈焰帮成员大多穿得跟普通幸存者差不多,只是身上多了几把砍刀或是杀猪刀之类的武器,想要乔装潜进去应该并不困难。
结果下一秒,她就被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