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也都不怎么联系,没人能帮得上两个老人。
贺时初回家的时候,看到昔日强势的父母,一个躺在床上,目光呆滞;一个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一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衰败感。
贺父知道自己无颜面对贺时初,因为这小子现在确实过得很自在,即便学历没有达到他们所要求的标准,但跟二老相比起来,算得上是很风光了。
贺父将自己和贺母前半辈子的所有心血都留给了贺时初。
这时候就印证了那句话。
「中国式父母的爱刚刚好,没有多到让孩子健康快乐长大,也没有少到让孩子决心抛弃父母。
只能在无数日夜既讨厌他们又心疼他们。
你深知他们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但又无法回避他们确实伤害了你。
所以这时愧疚二字横在中间。
把一切平衡得刚刚好。
刚刚好让人痛苦一生。」
......
于淮序许久没见林清衍,这会儿也开始好奇起他在做什么。
他找到林清衍时,这家伙站在玻璃窗前不知在看什么。
“干嘛呢你?”于淮序问道。
“喏。”林清衍用下巴点了点玻璃另一面的房间,沈忱正在那边练舞。
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来,沈忱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初学跳舞的感觉了,如今算是彻底体会了一遍。
尤其是当她曾经站到过高处时,现如今怎么也爬不上去,内心满满的不甘,委屈,愤恨交织在一起,压在心底,难以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