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倪端着托盘走在走廊上,她的任务是将酒送到对应的包厢。
不少穿着清凉的大美女与她擦肩而过,温韶倪有些紧张,她算明白大家为什么不来了,这里不是像兰隅那样的正经地方。
沈亦迟远远就看到了彷徨的温韶倪,他的表情先是一愣,好像认不出人般,几秒后瞬间冷下了脸。
男人风风火火地大跨步走了过来,满脸愠色地质问:“你怎么在这?”
温韶倪见他不高兴,以为他是记仇,也有些不开心地说:“这儿做服务员时薪高,刚好缺人,我就来兼职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沈亦迟拧着眉,严肃地质问。
“是什么地方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来当服务员的。”温韶倪答。
沈亦迟冷笑了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温韶倪不理他,别过身给他让了条道。
走廊灯光转亮,沈亦迟看清了温韶倪脸上泛着的柔柔春意,他的心头突然窜起了一股火,“d,你还喝酒了?”
“我哪有!”温韶倪立刻反驳,凑近极快地朝他呼了口气,“你闻!”
少女的气息突然打在下巴上,沈亦迟的身体莫名僵了僵,他退了半步,压下慌乱的苗头,“算你还不是太蠢!”
“我能走了吗?”温韶倪有些气恼地睨着他。
“你跟我走,明天不许再来这!不然兰隅那边就把你辞了!”他突然抢过托盘,随手交给身后一个小弟,扯着温韶倪的袖子往包厢走。
温韶倪觉得他真讨厌,不仅让她怀孕,还每次碰面都得管人,他怎么从不做让人开心的事!
奢华的包厢里,灯光绚烂又带着虚幻的幽暗,几个漂亮的姑娘围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总喝酒,温韶倪没什么要干的,就在角落里安静地站着。
沈亦迟不遗余力地讨好着投资人,“王总,敬您一杯。”
他仰头,优美的喉结滚了滚,率先一口干了烈酒。
沈亦迟虽然没每天去沈氏报到,但沈氏的公关工作基本都是他在会所达成的。
所以上次他闯祸牵扯金曜、瀛御被整顿停业,沈父才会将他限制在乡下惩罚。
王总看着上道的沈亦迟,欣然陪了一杯,喝完还不够意,又举起一杯倒满的白酒,“阿迟,来,再干一杯!”
王总是个酒鬼,不停劝着酒,沈亦迟酒量再好也有些顶不住了。
“阿迟,再来一杯!”
“谢谢王总!王哥,只喝酒没意思,我给您唱首歌怎样?”
“好!来啊!”王总高兴地应了。
沈亦迟兴致高昂地点了首张宇的歌,他唱得激动,脖颈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温韶倪以为沈亦迟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也要为了“榜一大哥”屈尊。
然而下一刻男人就不老实了,歌曲高潮时他用力挥舞手臂,酒杯里的酒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洒了一大半。
一曲终了后,他又装模作样地仰高头一口干了酒。
王总鼓掌欢呼:“好!唱得好!”
沈亦迟倒满自己的酒杯,又点了一首歌,还是一样的逃酒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