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明智的判断，不能因为获得了十分之一，就忽略剩下的十分之九，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停止思考，世间所有事都是由思考的量来决定的，战斗也是如此。”
“别误会了，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咯咯！既有毅力，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来猜猜看怎么样？你是那种在实战中成长的类型，那种只教刻板东西的学校可不适合你，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那样我就能把你培养成最厉害的魔法师。”
“别胡说了，比起你这样的杀人犯，我更尊敬这里的老师们。”
“既然这样，那你说说看，你在这里学到了什么？光子大炮？红色波动？如果都不是的话，那关于情感功能，你能给出什么建议吗？”
希罗内的眼睛微微动摇了一下。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
阿凯因大笑了起来，看来当老师挺有意思的，把一群不懂世事的孩子聚在一起，就能随心所欲地说些胡话。
“真是罕见，不管罕见不罕见吧，情感功能可不是一般的境界，不过孩子，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着很多可怕的怪物，要是在那里经历得多了……”
阿凯因微微眯起一只眼睛，笑着说。
“灵能失控者也就没那么罕见了。”
希罗内咽了咽口水，到底要跨越多少艰难险阻，才能说灵能失控者不罕见了？抛开实力不说，单是积累的经验本身，就是与众不同的。
“100年里我遇到过7个，4个还算可以，3个死了，灵能失控者的特点就是独特，扭曲的可能性是无穷的，不过未经磨炼的独特，在更强大的稳定力量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让人很生气，可又没办法反驳，个性虽然可以成为忽视客观实力的变量，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在正统方法面前，它也会让人无奈地失去力量，是把双刃剑。
“在忽视个性、只教千篇一律东西的学校里，你是学不到什么的，你得把自己独特的武器磨砺得更加锋利，要是我的话，就能帮你做到这一点。”
“我学习魔法可不是为了打倒别人，别把我和你这样的人相提并论。”
阿凯因从希罗内的眼神中读出了矛盾，这是很正常的，要是没有对魔法近乎痴迷的成就欲，他也不可能达到现在的位置。
“现在大家可能都喜欢你，可人类本来就是对强者抱有好感，并不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你觉得能一直和这些虚伪的人交往下去吗？”
阿凯因这话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不过希罗内只是默默地听着。
“变得强大吧，让他们永远都没办法忽视你，不然的话，他们就会践踏你，真到了那种情况，你还能用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逃避战斗吗？”
阿凯因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年，我能在三年内把你培养成让大陆上任何人都不敢忽视的实力，你觉得三年很短吗？在我看来可不是，要是把你的个性最大化发挥，这绝不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对希罗内来说，这话不是毫无道理，作为灵能失控者的他，放弃大魔法师的指导，留在学校里，几乎没什么好处，顶多就是以后在魔法师协会找工作能容易些罢了。
“你说得有道理。”
伊鲁基和奈德的脸色变得阴沉了。
“希罗内……”
如果是事实的话，确实没必要去否定，灵能失控者在魔法师协会里本就有着独特的地位，而魔法学校的标准化教育在提升实力方面确实存在局限。
“也许你说得对，不过我还是不会跟你走的，学校不是我战斗的地方，而是承载着我人生的地方，有老师、有朋友、有归属感，我觉得你给不了我这些。”
阿凯因皱起了眉头，不知道阿尔菲阿斯用了什么手段，但他不得不佩服阿尔菲阿斯能给学生洗脑的能力。
“你现在是被蒙蔽了，等真正经历了人生，你就会发现那些都不重要了，要是你不强大，在学校里你也就是个普通的孩子罢了，证明自己强大，这才是人生的全部。”
“如果这真的就是全部，那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什么？”
“你通过战斗成为了大魔法师，那现在你还剩下什么？大家都讨厌你，其实你也很孤独吧？因为没人关心你，所以你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
阿凯因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地说。
“胡说八道，强者本就是孤独的，弱者才会抱团，看看现在的情况，所有人都跪在我脚下，我统治着他们，这就是孤独。”
“不是的，你不过就是个没人关心的杀人犯罢了。”
听到“杀人犯”这个词，阿凯因的眼中燃起了怒火。
“哈哈哈哈！也许吧，不过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有过同伴，可他却把身边所有人都引向了毁灭，那个人就是你尊敬的阿尔菲阿斯。”
希罗内不信，他听埃特拉说过两人是有仇怨的，他所知道的阿尔菲阿斯，绝不是那种会把别人引向毁灭的人。
“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会听你的话，你是杀人犯，而且现在还在杀人。”
“杀人犯，那个阿尔菲阿斯……就算说他和我一样是杀人犯，你也不信吗？”
希罗内瞪大了眼睛，这次他着实受到了冲击。
“你说谎，你了解校长老师多少？”
“咯咯咯！我当然了解，那家伙曾经可是我的徒弟。”
“什么……你说什么？”
希罗内一时语塞，阿尔菲阿斯从小就是光魔法的先驱，怎么会是一个施展黑暗魔法的人的徒弟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觉得讽刺，阿凯因眼神有些迷离地望向天空，那时候的事，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停下思绪，看向埃特拉。
“阿尔菲阿斯结婚了吗？”
“没有，他一辈子都是独自生活，一心扑在教育上。”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