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你不该放我回京都的,待府上反应过来,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在王守庸看不见的地方,司徒天元咧开染血的牙,咽下喉间鲜血,仿佛咀嚼着王守庸的命魂。
……
司徒府,镇国右将军书房。
“什么!他王守庸怎么敢的!”
听完侍从的禀报,镇国右将军司徒烈雷霆震怒,轰然拍碎了面前的千年玄木桌案。
侍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司徒烈一身镇玄气势近乎冲破天际。
“你们也是废物混账!”
青铜兽首镇纸在青石地面砸出三尺裂痕,司徒烈须发皆张,蟒袍上的四爪金龙随真气鼓荡几欲破空。
跪在地上的暗卫统领脖颈青筋暴起,浑身颤抖。
“三刻钟!整整三刻钟!”司徒烈指尖捏碎案头文书,羊皮碎片如雪纷飞,“黑玄骑的眼线都瞎了吗?竟让那竖子在朱雀街撒野!”
“取我玄冥戟来!”司徒烈破门而出,暴喝声震碎了门口青砖,“传令十六营,封锁九门!”
“老夫倒要去看看,王守庸究竟发了什么疯!”
……
另一边,皇城校场。
司徒问风挥刀斩落司徒亦云的攻势,连连颔首道:“不错,你刚才这一刀,已经有了几分感玄神韵。”
紧接着喜滋滋道:“但终究,还是不及我这新晋感玄。”
“行了行了,不就是侥幸破感玄境界,竟值得你念叨了足足三日。”司徒亦云收刀。
司徒问风还想说些什么,远处却忽然响起了一道急促的声音。
“报——”
家中一个熟悉的侍卫身影从远处奔袭而来,跪地禀报。
司徒问风收刀归鞘,笑道:“什么事情,看起来竟这么急?”
那侍从也不废话,强行压抑住胸中的震惊,高声道:“西北镇魔将王守庸回京了!”
闻言,司徒问风和司徒亦云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他现在在哪?”
“他,他,他将天元公子……”侍从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将长街上的景象说了出来。
“什么?!”
听完侍从描述,司徒问风瞳孔巨震,随后连忙扯住了他的臂膀,急问道:“祖爷爷呢,人在哪里?!”
“老将军震怒,赶往了朱雀街!”
轰!
司徒问风和司徒亦云闻言,头脑一片空白,互相对视一眼,竟也顾不上脱下身上练习用的甲胄,提刀就赶往了朱雀街。
……
朱雀街。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
司徒烈的身下龙马撞碎了长街牌楼,踏空而行。
王守庸盯着远方,微眯双眼,用刀鞘挑起司徒天元的下巴,微笑道:“你祖爷爷来得比我想的慢些。”
“竖子安敢!”
玄冥戟裹挟黑雾破空而至,沿途青石板尽数化为齑粉。
王守庸头也不回,反手挥刀格挡,金铁交鸣声震碎两侧酒楼琉璃瓦。
司徒烈瞳孔骤缩。
——他戟尖的镇玄法力,竟被刀气吞噬殆尽!
此子的境界……?
“祖爷爷……杀了他!”司徒天元嘶吼着喷出血沫,眼中露出了一种名为希望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