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伤我王安全,跟特么开水浇我发财树有什么区别?凑,没吊差呀!不收拾你,我今天晚上觉都睡不着!
收拾完杰森栗以后,元梅突然感觉压抑了好几天的郁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顺畅,似乎堵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都没了,脉也通了,气也顺了。
啧啧~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外表看着倒挺人畜无害的,实际上内里早就烂了,竟然能从这么残忍的行为中得到情绪发泄……哎~环境糟践人呐~
她一边摇头晃脑的唱着,一边逛悠到车子边上,笑嘻嘻的用血呼刺啦的手拍了一下沈星胸口的衣服,埋汰的他一个劲往后退,刚想打开车门,就被迟迟才反应过来的杰森栗叫住:“元梅!你杀我的人,就不怕栾巴讼报复吗?”
:“栾巴讼?”元梅一愣,收回了准备开门的手,又挂上了一脸做作无比的疑惑表情,小碎步跑进院子里,凑到地上的杰森栗面前弯下腰去,一脸无辜的问道:“我也想问你,杰森栗先生你打伤我的人,怕不怕我报复?”
:“首先呢……栾巴讼不是傻子,更不是专门给你这个蠢货擦屁股的保姆。其次你可能忘了……”问完以后,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杰森栗,而是一脸阴鸷的重新薅住对方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扯得高高的,恶狠狠的龇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他妈的是条疯,狗!
栾巴讼要是能为了一条狗的狗来报复我,我就先咬死你全家,然后多杀一个赚一个。要是能把栾巴讼杀了,那正好腾出位置给我老大猜叔坐,杀不了,那我先死,猜叔想怪我,也找不到人算账。
劳资烂命一条,怕你呀?”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里半分玩笑的意味都没有,杰森栗敢说,这个得了狂犬病一样,比自己还疯的疯狗绝对会说到做到,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个不停,同样咬牙切齿的盯着元梅,后者却突然咧嘴一笑,用力的甩开他的头发,转身从不远处的毛攀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塞进烟管里点燃。
见毛攀直勾勾盯着自己,她有些无奈的将手里的打火机丢回对方手上,用下巴指着杰森栗解释道:“他刚才吐的太味儿了,我有点顶不……唔……”
她话还没说完,手上的烟管就被毛攀一把夺走,没有防备之下,竟然被对方一把搂进怀里,那张令人厌恶的嘴巴就那么毫无预兆的亲了上来。
元梅想也不想,瞬间发力将毛攀推开,扬手就在他脸上重重的抽了一个大嘴巴子,刚刚消减下去的怒气再次飙升,黑着脸怒瞪被自己抽的倒退出去的毛攀。
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声粗嘎的鸟叫声,仰头一看,果然是毛毛扑腾着翅膀盘旋在自己头顶不远处。
元梅伸出一只胳膊,让毛毛降落在自己身上,垂眸看向自己胳膊上那只歪着脑袋跟她卖萌的小乌鸦,借此来掩盖住眸中滔天的杀意与憎恶。
没错,她恨毛攀……哦,不,不只是恨,而是深深的憎恶!
对于派人打伤王安全的杰森栗,元梅都这样怨恨,更别提毛攀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但拓被毛攀的人压在水里,几乎溺死时的画面!
她从来没有那么渴望过亲手杀死某个人,那天她是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就那样直接把毛攀杀了,但想到她之后的计划,又生生将那种冲动压下。
每次看见毛攀的时候,元梅眸中的厌恶都是真心实意的,每每压抑着杀意,与毛攀虚与委蛇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那种难以抑制的恨意让她痛苦万分,她很想割开毛攀的动脉,将他的血放进对方曾差点将但拓淹死的那个池子里,亲眼看着他慢慢挣扎着死去。
元梅很想逼自己低下头来,像引诱沈星那样去引诱毛攀,让他陷入自己的温柔陷阱中无法自拔,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总是对他拳脚相向。
或许与猜叔相处的时候,她可以违背本性,是因为她并不厌恶猜叔,可毛攀不一样,她真的无法对他笑脸相迎。
任凭心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她面上却没有显露太多情绪,只淡淡的抚摸了两下毛毛那颗黑乎乎的小脑袋,又将左手探进刚才揣过的裤子口袋里,众目睽睽之下,她就那么水灵灵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人类眼球送到了自家鸟儿子嘴边。
小乌鸦一直吃的都是生肉,从来不在乎鸟妈妈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肉,只知道元梅给的东西,一定都是能吃的,它不需要理会这些,只需要张嘴咽下就足够了。
看着自家鸟儿子吃完了那颗眼球,元梅轻笑一声,托着毛毛放在自己肩膀上,歪着头回到了沈星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