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果一听,也咧嘴一笑,贱嗖嗖的跟着挑眉:“呦~那可真是我的错了,少说了一句话,我对不起我貌巴兄弟呀。”
:“滚滚滚~”元梅轻笑着骂道:“赶紧带人把他们几个搬走,地板冲干净,我们吃点饭去,饿了都。”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牵着但拓的手转身走了,沈星犹豫片刻,也怂哒哒的跟着她小梅姐吃饭去了。
坐在饭桌前,沈星依然能想起刚才那几个死人,只吃了一口,就忍不住捂着嘴巴跑到院子里吐去了,元梅看着他的背影,也没多劝,反而淡定的耸耸肩,喝掉但拓喂到嘴边的海鲜汤:“他还行,看见这么多死人都没什么太大反应,比我当时强多了哈?”
:“男娃娃嘛~”但拓话音刚落,就瞬间反应过来,急忙将后半句话补充上:“个他阿姐耍,也见过好多流血场景了噻,啷个会有好大反应嘛。”
元梅轻哼一声,点着他的脑袋傲娇道:“算你识相,以后我不想从你嘴里听见这种性别歧视的话了知道吗?你再说,我就跟你生气了。”
但拓握住她的大手搓了两把,又将她的手心贴在脸上蹭了一下,眼睛弯弯的笑着调侃:“妹儿,给是还嫉妒锅锅噻?”
元梅:“……”
元梅:“去去去,我烦你,就你能装,就你会显摆,就你厉害行了吧?”
嘟囔完,元梅便一声不吭的闷头吃饭,任由拓子哥好声好气的哄了半晌,就是不想搭理他。
直到两人吃完饭,沈星依旧还蹲在院子里呕吐,元梅受不了这种场面,很不讲究的将但拓推出去安慰沈星,自己则一派悠然的溜达回房间补觉去了。
当天晚上吃完晚餐,刚睡醒没多大一会儿的元梅就被猜叔叫进了房间。
吃饭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沈星胳膊上又多了一块烫伤,她还没来得及问,猜叔就已经先开口了:“沈星,我罚的。”
元梅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我寻思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己烫一下自己。”
猜叔无奈的轻笑一声,慢悠悠的提起炉子上的茶壶,递到元梅面前:“喏,八十度。小心烫手,阿叔不想再被你烫到。”
:“哎呀~~~~猜叔!”元梅死声烂气的用长长的尾音表示不满:“都猴年马月之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拿出来说呀?我烫你一次,你能记一辈子~”
嘴上这样说,她手上的动作却半点没有耽误,麻利的冲洗过茶叶,将杯子翻转过来冲泡一遍,口中也非常上道的问道:“为啥又要烫阿星啊?不是你让他点的蓝琴吗?”
:“因为蓝琴和世纪的关系……哦,还有栾巴讼那边施压,连小磨弄的口岸都断掉,所有商户面对达班都讲不出货,金石开和坎瑞档失联,还有昨天你刷掉的那些……现在,所有进货渠道断掉,我们已经供不起山上要的货了……”
说着,他接过元梅递过来的茶水,凑到嘴边轻轻吹了两下:“栾巴讼想要罗央运毒的航道运送赌客,已经准备开战了,我们达班受牵连,也是正常。”
元梅低着头,用指尖摩挲着茶杯边沿:“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烫阿星一下?”
:“所以我只烫了沈星一下。”猜叔将仍然有些烫的茶杯放回茶盘,轻声提醒道:“世纪和蓝琴,是沈星点的,因此,达班受到了连累。”
元梅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那只是表面上的,王安全手里有的是不受栾巴讼威胁的外国合作伙伴,随便找谁都能拿到我们需要的货,更何况我们都知道,栾巴讼山高皇帝远,要打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如果你非要在家附近找供应商的话,我也可以一个一个去找那些人谈,不可能让他们继续对抗达班,毕竟眼前保住命才是要紧,我要杀他们,栾巴讼派人来救根本来不及……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是让达班在这个事件中隐身,同时断了罗央的粮草补给,等他俩打的差不多了以后再出来收割果实。
二是为了我,停下但拓手里的工作,慢慢把走私生意转移到四爷手上,等送走了拓子哥以后,我们不会一下子忙不过来,乱了分寸,届时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全员转行了……
嗯……好吧,现在进货渠道确实断了,我说的那些方法,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我会安排王安全让安全屋先处理掉一部分存货,剩下的想办法运回达班,生活物资板块暂时停业。”
顿了顿,她又缓缓放下手指,搓着桌面道:“这段时间,达班所有开销,我一人承担。”
:“不需要。”猜叔慈祥的轻笑一声,带着些狡黠的勾着唇角说:“事情,是沈星做的,阿叔已经惩罚过沈星了,现在,我要履行我的责任和义务,替达班所有兄弟兜底,开销,当然要从阿叔这里划。”
元梅虽然明白猜叔嘴上说的是利用这件事情立人设,实际上只是在告诉她,不需要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阿叔会支持她任何想法,遂笑嘻嘻的点头道:“好啊,又省下一笔棺材本儿,猜叔你对我真好~~”
:“嗯。”猜叔不冷不热的点点头,轻啜了一口茶水,朝着门口的方向摆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