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顺着毛攀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嗯?明哥?嗯???明哥你丫出卖老子!本来你们刚才当着我面说我坏话就已经很让人不爽了,现在还踏马弄来一个让人一瞅就烦的小杂种,老小子你死定了!哎~不对呀,他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认识什么项龙商会的人呢?
她皱了皱眉,有些懵逼的偏了偏脑袋,稍稍躲开一些,歪着头道:“他跟你说的?”
:“嗯?”毛攀有些回不过神,甚至就连刚才那女人说了什么都没注意到,只满脑子都在想象那张嘴巴亲吻起来的感觉,直到元梅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问你话呢。”
想什么想?女人的嘴又不是没亲过,还差这一张了吗?怎么这么不争气呢?靠,别想了,就跟想了她就能让你亲一样……
毛攀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恨恨的低头暗骂一声,但一抬眼,目光就又落到女人那张被酒浸的湿湿的嘴唇上,拔不出来了。
她的嘴唇看起来就很软,亲起来一定很舒服……
:“不说拉倒。”元梅轻蹙着眉头松开搭在毛攀肩膀上的胳膊,刚要退开,就被毛攀捏住手腕,一把拽了回来。
后者稳住心神,换上了一脸职业假笑,回忆着以前陪过自己的那些人的样子,娇滴滴的将嘴巴凑近她白白嫩嫩的耳朵,轻声答道:“我在他的歌厅,看见门口那个男的了,他跟一个一只眼睛戴眼罩的服务员说要见你,晚上约你来不夜城,就跟来了。”
门口?男的?阿利。
一只眼睛戴眼罩,那是狗尾巴。
ennnn……对不起明哥,我错怪你了……
元梅不尴不尬的搓了搓鼻子,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毛攀,这才注意到这货那个恶心的表情。
见对方仰着头,眨巴着一双让人一瞅就闹心的大眼睛盯着自己,脸上挂着要多生硬就有多生硬的讨好笑容,她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只戴着银质阴阳鱼戒指的左手捏住毛攀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后,若无其事的轻笑一声:“这么想陪我呀?行吧,谁陪都一样。”
说着,她微微俯身,左手绕过毛攀的脑袋,接下右手上的酒杯,示意站在一旁的适应生妹妹给自己添酒,随即又举起酒杯,对安静如鸡的众人举了一下:“啧,怎么都不说话了?”
一边说,她还一边朝站在四爷身边的那个女孩儿扬扬下巴:“继续唱啊妹妹……继续继续……来咱们喝一个。”
嘴上说着喝一个,但她自己却没喝,而是将酒杯送到毛攀眼睛前面,一脸戏谑的勾唇轻笑,似乎是真的只将他当成了一个点来陪酒的模子哥对待。
后者也不生气,而是坏笑一声,稍稍直了一下后背,凑到元梅手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将嘴凑到杯子边上,缓缓喝下了那杯酒:“妹姐亲手喂的,就是比普通的酒好喝。”
元梅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嗔他一眼,松开胳膊想要起身,却被毛攀捏着手腕拽了回去,后者将自己大敞四开的胸口贴上她的侧身,绕过后背按住了她的肩膀,贴着元梅的颈侧深深嗅了一口她头发上的药香:“用的什么洗发水,这么好闻?”
到底是常年在外面玩的,才装两分钟不到,这货就现原形了,这不正经的语气跟元梅方才的样子大差不差,让人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他俩到底是谁花钱点的谁。
元梅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偏头躲避,却又被对方强行搬回脑袋,毛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垂眸瞪着她:“妹姐,刚才看你对那个男的挺热情啊,现在怎么这么冷漠了呢?能搂别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搂我呢?”
:“哼~”元梅不冷不热的轻笑一声,捏着他的手腕甩到一边,仰头贴近他脸颊,另一只手勾回来轻轻拍了拍他气到筋都鼓出来了的侧脸,更加不正经的笑道:“听话点,我喜欢温顺的。”
毛攀磨了磨牙,几个深呼吸,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又重新挤出一脸生硬到跟谁用枪顶着脑袋逼他一样的笑容,重新依回了元梅身侧,从牙缝里憋出这么一句话:“妹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来陪你的,你花钱,你说了算。”
你踏马就算倒贴我钱,我也不能主动点你呀……呵~妈的,以前我是看见你这张脸就烦,现在已经发展到看见跟你长得像的就烦了……
元梅今天许是喝的有点上头了,脑子里的思绪有些不受控制,上来一阵儿,就更不知道如何调节自己的心态了,仰头盯着天花板沉默片刻后,又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毛攀的肩膀,勾回胳膊,非常敷衍的在他下巴和脖子上摸了两把,这才成功被允许收回胳膊。
越想越憋屈,她索性掏出口袋里的烟管,往里面塞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摸了一把口袋……没有,另一边口袋……也没有。
原本就烦躁的元梅更烦躁了,她抿了抿嘴,烟管从左边移到右边,又从右边移到牙齿中间,皱着眉头两只手反复掏兜,找不见打火机,便冷着脸朝坐在斜对面的元果勾了勾手。
元果掏兜的功夫,毛攀已经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以后,笑嘻嘻的用一只手护着凑到她面前,后者也不拒绝,不冷不热的轻笑一声后,心安理得的任由这小子给自己点燃香烟,习惯性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那熟练的动作让毛攀又是窃喜,又是窝火。
窃喜是因为今天是她对自己态度最好的一次,窝火则是因为只要想到她不知这样对待过多少男人,他就忍不住嫉妒。吃醋之余,他又有些控制不住的看着她缓缓往外吐出淡淡烟雾的嘴唇发愣,心中盘算着如果自己现在不管不顾的亲上去,她是会给自己一巴掌,还是直接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