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大叔小心的将废稿放到了桌上,还细细铺平了,他是个大佬粗,但是也看得出这些图纸绝对不一般。
“还有卧铺吗?我没想到!”忘忧恍然想到还有卧铺这个东西,大概是她被养的太好了,最开始坐过牛车,后来坐过小汽车,飞机,唯独火车她是头一回坐,她买票的时候人家也没跟她说有卧铺啊!
看着忘忧一脸茫然的小表情,对面大叔露出了个怜爱的笑容,看孩子苦的,火车都没坐过,都不知道有卧铺。
“孩子,你画的啥我也看不懂,但也知道应该很重要,我看到没敢打扰你,只是让我们的人坐在了周围,我叫何建国。”
“叔叔,您好,我是霍忘忧。”忘忧笑着把废稿拿回来,然后继续处理,合适的稿子被她装进了她的小挎包。
“叔叔,你那搪瓷缸子可以卖给我,我处理一下这废稿吗?”
“卖啥,送你了,原来你就是霍忘忧啊!”何建国决定收回孩子苦这句话,霍忘忧要是过的苦,那就没苦的人了。
“谢谢,叔叔您认识我啊?”
“不认识,不过你的名字在我们部队那可是如雷贯耳。”何建国笑着说道。
“有么!”忘忧笑着将一滴药水倒进了装满碎纸屑的搪瓷缸子里,看着纸屑融为黑水哦,这下舒服了。
对于废稿之类的东西,她要是不立刻处理了,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何建国看着那些精巧的图纸被忘忧撕碎再融化,有些心疼的转过了头,虽然知道是废稿,但没办法,就是心疼。
“我给你安排了卧铺,晚上正好睡一觉。”何建国撇过脸不去看他那英勇牺牲的茶缸。
“好,能给我换一套干净的床铺吗?”
“都安排好了。”
“谢谢何叔,您可想的太周到了,票钱多少,我补给你。”
“哪能让你出钱,一张火车票的钱我还是有的,再说了,你可是花钱让我们得战士吃了顿饱饭啊!”
“那是我自愿的,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的。”忘忧坚持将票钱塞给了何建国,“你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也不能占你们便宜不是。”
“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人情都不欠啊!”
“银货两讫关系最好,人情债最难还。”
“通透,走吧,我送你过去。”
“这个不用了吧!”
“不为你,为你那包里的图纸,这一路上可不安全。”何建国瞅瞅忘忧的包包,挺担心的,这能保存好么。
“您多虑了,我的东西只要我不愿意,可没人能拿走。”忘忧也无奈,不过也能理解,便不再劝了。
接下来的几天忘忧就在卧铺里度过了,就她一个人,周围还有军人自动站岗,怎么说呢,无话可说,忘忧只能给他们管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