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帕赫军团长和参谋长在阵地的医疗区域找了一阵子后,总算是其中的一个医疗帐篷中,找到了正在给士兵治病的顾问主教。
一些疲惫的医疗人员见军团长走了进来,急忙想从自己的休息的座位上站起身来敬礼,不过被安帕赫制止了。
“军团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问主教取下了手中沾满了血迹的手套,起身问道。
“出去说说。”
安帕赫军团长指了指帐篷外面。
“走吧。军团长先生。”
顾问主教点点头,跟着安帕赫来到了阵地外面。
诺里安人已经在这里呆了有几天了,每天工兵都在完善这个地方的建设,如今看起来有点军事据点的样子了,不过很多地方的防御还只是插了一块炼金装甲,堆了一点土方。
“。。。安帕赫,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不就是在想圣堂山上的那些主教们有没有把你和你的部队当作鱼饵。
我以为你在得知我成为了此次行动的临时顾问主教后,应该已经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顾问主教见自己跟着军团长出来后对方一直在沉默不语,便自己先开口打破僵局。
“为什么作为灵视派的你成为了我们军团的临时主教,就意味着我们被当做鱼饵了呢?”
安帕赫军团长从自己的风衣中抽出了一根香烟。
“你也知道为什么灵视派会被打压,干脏活累活现在全落在我们手上了。”
顾问主教叹了一口气。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梵雷主教。”
安帕赫点燃了自己手中的这根香烟。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为什么灵视派系会被当做如此廉价的消耗品一样使用,为什么一个深渊军团要被当做鱼饵来进攻这个莫顿堡?”
安帕赫军团长看向了梵雷主教。
“圣堂山的那帮人到底在做什么?”
“这就不清楚了,安帕赫军团长先生。”
梵雷主教摊了摊手。
“真的吗?我亲爱的主教先生?”
安帕赫军团长目光在梵雷主教的身上扫来扫去。
“您大可不必隐瞒什么,反正即便是得知了我们军团被当做了某种仪式的祭品,我们深渊军团也不会撤退或是发生兵变的,我们有我们深渊军团的尊严。
但是我希望我手下的人不要再为了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目的而去面对堪比深渊的战场。”
安帕赫严肃地说道。
“。。。至少各位并不是被当做了祭品投入到这场战争当中的。”
梵雷主教在沉默了一阵子后回答道。
“没有了吗?”
“。。。灵视派系之所以被打压,是因为我们的高级人员总是能够看到我神源血之躯不好的一面。再加上圣堂山的至高层没有一位灵视出生的元老,所以也就被当做了边缘派系。”
梵雷顾问主教继续说道。
“还有吗?”
安帕赫军团长抽了几口烟后问道。梵雷所说的都是他已经知道的事情。
“。。。你真想知道点足以上审判的事情?”
梵雷看了看安帕赫,后者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好吧好吧,我的军团长兄弟。”
梵雷叹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随着南洛亚那边的无望之壁出现了问题后,我们诺里安王国也受到了影响吧?”
“当然了,深渊本身也是和无望之壁外的东西沾亲带故的。”
安帕赫点了点头,随便帮梵雷接上话。让对方快点进入到正题。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诺里安现在各个地方的深渊尤其是源血深渊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在无望之壁被攻破后没几天的时间,源血深渊底部的几位深渊漫步者便失去了与我们的联系。
当我们再次联系上他们,好吧也不算是联系上,当我们再次找到这些失去联系的深渊漫步者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为了一片树林。”
“一片树林?”
安帕赫觉得这个描述可能是在美化什么,不可能真的就是一片普通的树林。
“自然不可能是一片普通的树林,而是一片扭曲血肉所组成的树林。树根还能看到人形和残损的炼金护甲。”
梵雷说道,顺带着从安帕赫哪里要来了一根香烟。
“你是不知道这有多恐怖,就在这些人失踪的当天晚上,一帮灵视派系的低阶人员直接疯癫地将自己的双眼挖去。”
“我的确想不到,那些血肉之树到底要长成什么样才能让你们疯癫到挖去自己的双眼。”
安帕赫摇了摇头。血肉之树这种东西按理来讲不是深渊底层最常见的东西吗,怎么会有这种影响。
“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安帕赫,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深渊底层最常见的东西竟然会导致我们灵视派系那么多人仅仅因为看到这些东西就疯癫到挖掉自己的双眼?”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在想什么,那就没必要再复述一遍,快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
安帕赫给梵雷递上了火机。
本来以梵雷顾问主教的超凡级别,点个火还是可以自己办到的。不过如今的他似乎在回想起某些事后变得有些情绪激动,自己尝试了好几次点火都没有成功。
“呵呵,那净是一些污秽的东西,所有的树木都是从部分深渊漫步者的腹部生长而出,而这些腹部基本上都是臃肿不堪的。”
梵雷主教抽了一口烟后说道。
“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还有我之前提到树干部分是人的形状,而这些化作了树根的人可都是女性深渊漫步者。”
“。。。是有够恶心的。”
安帕赫想了想后说道。
“呵呵,我们灵视派系的低阶者可是看到了这些树是如何生长出来的哦。”
梵雷笑了笑,不过他没有任何的笑意。
“那的确应该挖掉自己的双眼。”
安帕赫点了点头。
“所以,你说这些是想要引出什么?”
“。。。某种深渊中的东西,似乎想要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