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从天空中坠落,拍打在草帽上,拍打在草衣上,顺着草帽、草衣,渗透、滑落。
虽有草帽、跟草衣,抵挡着雨幕中的雨水,可无奈雨水从清早一直滴滴答答下个不停。
身体早已经是湿漉漉一大片,压根都找不到一处干燥的地方。
何念青抬手,把草帽的边缘向下卷。
抵挡侧面飘来的雨滴。
可向下卷的草帽,又抵挡住了眼睛的视线。
看不见前方的路,只能低头走路,让人很不爽。
无奈之下,再次抬手把草帽向上卷起,可草帽没有一会功夫,草帽就像霜打的茄子,垂落的下来。
雨水透过草帽,渗透到脖子,从脖子滑落到身体,跟着草衣渗透进来的雨水,汇聚,又一起朝脚丫处滑落。
走一路,总是如此反复,那雨水就像一条条爬虫,在身体各处挪动。
从冰冷到温热,在吸收着身体各处的温热,直到手脚,身体各处都开始冰冷。
何念青感觉这一路就像活受罪,在家抱新纳的姨太入怀。躺在那干燥温馨的被窝中,那该多好。
又是这红庐山,又是因为那个叫林一铭的家伙,感觉上辈子欠他的。
上次因为他负荆请罪,身上的荆条印还没褪去,现在又是这般的折腾,这个可恶的老天,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滴滴哒哒,淅淅沥沥,总是下个不停,让人浑身像是爬满爬虫般,让人难受。
念及于此,何念青抬脚跺了跺地面,脚下发出啪的一声响,泥泞的山道上,泥水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