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也挑了一双穿在脚上,又厚实,又软和,到了冬天也一定能御寒。
司聪道:“等以后有钱了,咱们做兽皮的靴子穿,那才保暖呢!”
“兽皮?”
花婆连连叹气,能有双绸面的鞋穿就不错了,她长子还在县里当差呢,到了冬日里也穿不起绸面的鞋子啊,一双葛麻面料的鞋子穿了几年了,补丁又补丁的,也舍不得扔。
金花和银花查好了草靴的数量,和司聪说:“阿母,留出咱们穿的,总共是一百一十四双,那就是一百一十四个钱呗?”
司聪在里面挑了三双鞋出来,一双递给了花婆。
“花婆,这个拿回去给阿伯穿,那两双给叶伯和叶兄长,赶明儿你们去集上都穿着新鞋去,让买主们都看看咱们这草靴也是禁得起长途跋涉的!”
花婆笑着接过草靴,“这两双我顺路给送过去,一定把你的话都带到。”
“那花婆告诉叶兄长,明儿是开年后的第一个集,早点走,东西多,我叫金花银花都背筐去,还有些草药要拿去卖了,叫他早点去路口等着拿东西。”
花婆咋舌,“呦!这么多,她们俩哪里背的动,明早我早过来会儿,给她们姐妹送过去。”
司聪展颜一笑,“那花婆早上来家里吃,我还给您包包子。”
花婆笑的一脸灿烂,“就喜欢那一口,我得多吃一个。”
花婆笑着走了,又去了隔壁传达司聪的交待,摸着黑匆匆回了家。
司聪这次没有做小孩子的鞋,因为大多数小孩子冬天就不让出屋了,怕惹上什么风寒,一命呜呼了。
不过也不是一双都不做,怎么着也得给两个小的一人做一双,顺带着做几双,卖不出去就留着菊花和梅花穿吧!
再不济还有肚子里这个呢!
司聪一想到快要生产了就头疼,按花婆推算的,她现在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了,如果足月生产,正是农历的十二月末。
这要搁在现代,那就是年根底下生孩子,一家子都别想过个好年。
幸亏这年已经过完了,司聪也好全心全力的准备生孩子了。
第二日天不亮花婆就来了,金花银花已经装备完毕,花婆扛起一大摞草靴就出了门。
不过一刻钟就回来了,司聪也拣出热腾腾的包子放在了桌上。
已到了深秋,一早上都有霜露了,花婆嘴里哈着白汽进了屋,看着热腾腾的包子就笑开了花,抄起一个不顾热的咬了一口。
“就爱你这手艺,今天好像更香了呢?”
司聪笑笑道:“当然了,我用新下来的菘菜和的馅,当然比野菜要好吃多了。”
花婆看了眼咬开的那一口,赞不绝口道:“那也是你的手艺好,等你出了月子,咱们就把这包子卖起来。”
“那是一定的,所以花婆还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要泄露出去,我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花婆点头,又问她:“你真打算去镇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