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很是坚定,“不一定是镇上,或许是县城,这里离集市太远了,真要做上买卖了,总这么跑哪能跑得起啊,再说了,到时候还有个吃奶的拖累,更是跑不起了。”
花婆想了想也对,也表示支持。
“那我也想想,是不是也要一同搬了去,在这住了几十年了,换个地方也不错!”
司聪笑着道:“那感情好,咱们还能做邻居,相互也有个照应。”
花婆想想也挺好的,还能常见着儿子孙子,又有钱赚,她立时就来了精神,三口两口吃了包子,赶紧去干活了。
晚上的时候金花和银花背着空背筐进了院,一脸的喜形于色。
银花叽叽喳喳的道:“阿母!都卖了都卖了,还定出去了几十双,定金都收了。”
银花走的小脸红扑扑的,进了屋就猛灌了一碗水。
司聪嗔了她一眼,“呼哧带喘的你就喝水,也不怕呛着了。”
银花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抖了抖草兜子里的钱。
“大姐那还有呢,阿琛伯今儿都顾不上收钱了,光记那些预定的人名都记不过来了。”
司聪有些好奇,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记的?”
银花颇为遗憾的喟叹一声,“我们又不识的字,还能怎么记,阿母不是给我们带了一块树皮记账用的吗,阿琛伯就在那上面画人头,高矮胖瘦,男人女人的,后面是预定的数量和预交的定金,遇上识字的买主就自己写上姓名,大姐在后面画上数量。”
银花歪头看向刚进了屋的金花,满脸的自豪。
“阿母!好多人都夸赞大姐的记账本事呢,又快又准,我都觉得脸上光彩。”
金花嗔了她一眼,“让你学你不是不学嘛,明儿开始你也学着记账,我也清闲清闲。”
银花撇了撇嘴,“我可没姐姐那机灵劲,咱们家有姐姐就够了,我多做些活计就是了。”
金花给了她一记白眼,司聪要来了她们记账的树皮,看着上面没个人样的画图,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这也能认得出来?别到时候对不上谁是谁,跟你们闹起来可怎么好?”
金花道:“不会的阿娘,预定的都是周围摆摊的小贩,平时跟阿琛伯都熟悉,就有几户是镇上的住户,也都与那几个小贩相互认识,要不然也不会提前交了定钱,放心吧阿母,不会闹事的。”
司聪还是很担忧,若是识得字就好了,记录清楚,就是闹到官府也不怕。
可惜这个朝代的字她真的不认得,如果是常见的,顺着整章文还能懵上几个,写就算了,一个都不会。
她发现,她到了这里就成了文盲一个了,除了那几个简单的字,她就是个睁眼瞎。
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古时的人都是怎么想的,你说以前的甲骨文,象形字还能说得过去,正是造字的时代。
可是越进化反而越复杂了,那毛笔本来就不好掌握,偏偏笔画还那么多,不嫌累吗?
暗叹一声,还是要多学学这个朝代的字体,她是打算开店做生意的,不识字不是要吃大亏了吗!
金花给银花使了个眼色,银花会意,放下草兜子便领着妹妹们出去灶间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