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童紧张的抬起头,对上司聪冷澈的眼神,畏惧的打了个哆嗦。
“我,我没有.....!”
医童明显是底气不足,司聪又道:“你能在县城的医馆学医,可见你父母对你的期望有多大,我想那徐名也给不了你几个钱,若是为此等蝇头小利毁了你将来的医途,不知你父母知道了会作何想法?”
医童又是一个哆嗦,眼神慌张的看向徐名。
徐名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司聪,怒斥道:“你少在这吓唬人,你这事官府是不会管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触犯的是家规,就是处死了你,官府也不会追究的,你不用怕他!”
司聪冷笑道:“是吗?你以为你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可以草菅人命吗?先问问我的孩子们允不允吧!你没看见银花没在这里吗?那咱们就一起等官府的官差来好了!”
徐名一怔,放眼寻去,确实未见银花的身影。
众族人也是四处张望,交头接耳起来。
“银花确实不在,莫不是去报官了吧?”
“说不准,上次那俩小的丢的时候小寡妇就报官了,衙门她都熟悉了,没准衙门的真会来呢!”
“这事就不好在族里处置,家规也没说是寡妇就得死守着,咱们这儿也不是没有过寡妇改嫁的先例,因为这事要弄死人家,可是有点过分了。”
“可不是嘛!咱们就是来凑数的,要是被官府盯上了可就不好了,听说上次徐功一吓唬就招了,谁不怕衙门的刑具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衙门里的阴私手段,听的那医童脸色惨白,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娘子,好娘子,千万别报官,我那都是浑说的,是他逼我这么说的!”
医童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徐名气的踢了他两脚。
“你放屁,我是听的真真儿的,你也说确有此事,怎敢反水?你怕她作甚,她是吓唬你的!”
医童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没说过,是你非要给我五个钱,让我这么说的,小郎君,你就行行好吧,我父母送我去学医花了不少钱,我不能辜负了他们!”
医童此语一出,众人皆恍然大悟,原来是使了钱做假证,众人看向徐来福的眼神便有些不善。
徐名气的拎起那医童就要打,叫叶琛给拦了下来。
“你还敢动手,真是没王法了!”
徐名咬牙切齿的看向叶琛,怒道:“你这个懦夫,敢做不敢当,你当初看那小寡妇的眼神就不清白,当天发生了什么,我是清清楚楚,你以为你们把他吓唬住就完了,我呸!就是到了官府,我也不怕你,叶琛,你敢说,你对那小寡妇没那个想法?”
叶琛一怔,有些语塞。
司聪冷冷道:“不用混淆视听,你们家就没一个好人,从来都是把黑的说成是白的,伤天害理的事做绝了,此等灭绝人性的人家,才应该逐出家族,免得给家族蒙羞!”
徐名气的指着司聪却骂不出来什么。
“你!”
司聪转头看向族长,施了一礼道:“族长,这样阴毒狠绝的人家,还不该逐出族吗?”
族长面色晦暗不明,徐家建族百年,从未有过逐出家族的先例,徐来福此事的行径确实过分,可是就逐出了家族,未免重了些。
王氏啐了一口道:“你一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也配说这话,要逐出族也是你们,臭不要脸的骚货,死到临头了还敢嚣张,看我一会儿不撕了你!”
司聪冷哼,“不用逞口舌之快,是谁死到临头还不一定呢!”
王氏瞪着眼睛刚要回怼,院门口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人,正是消失了有一会儿的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