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聪这铺子虽然是经营火爆,可是城里的高档酒楼何其多,还真没人把和记食肆放在眼里。
再者,和记食肆的定位就是中低档,赚的就不是贵人们的钱,也涉及不到太大的竞争。
即便是有竞争,她那些菜色吃食,也不是旁的酒楼饭馆能效仿的,况且这具体的收入外人又怎会知晓,故而也还算太平。
司聪为了以防万一,也是雇佣了两个护院,白日里在食肆守着,晚间看家护院。
用黑山村村民的话来说,司聪是抖起来了,如今也是使奴唤婢的富贵人家了。
这样忙忙碌碌的,便又过了一个年。
这是司聪到此的第二个年,比起第一个年,自然是热闹又喜气。
吃食方面就不用说了,比不得皇宫贵族,山珍海味,琼浆玉液的,可也是鸡鱼肘肉,果品珍饮的都齐全。
城里的祭祀活动更是壮观热闹,直热闹了七八日,才算结束。
司聪也见识了古代大家族祭祀的盛典,隆重、庄严,煞是令人热血沸腾。
过了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忙碌,花婆也有俩月不曾来城里了。
今儿花婆到访,与司聪说起了徐来福家的破事。
“也不知这徐来福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把徐名赎了回来,那日,徐名特特来咱们食肆门前晃了两圈,得意的他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
司聪倒是惊讶了,徐来福,还有这两下子?
“没叫我兄长打听打听是咋回事吗?”
“怎么没叫,这不一打听出结果来,我就赶着来告诉你了嘛!”
司聪专注的看着她,花婆道:“听说是徐名那个师父,在城里官府的一个上官家做活计,不知怎么就搭上话了,求得那上官出面,使了些钱给放了回来。”
司聪眉头紧蹙,心里一紧。
“城里的上官?”
花婆点头,“可不是!也不知这徐来福家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司聪神情愈发凝重,正色道:“此事怕是不简单,咱们还是要小心些才是,这徐名不是个好东西,不比他那个阿父还不如,让兄长也注意着些,别着了什么道。”
花婆有些惶然,“有这么严重?我看未必吧,他徐来福再有本事,也没钱使唤啊,瞧把你怕的。”
“没钱可以画大饼啊,咱们这生意这样赚钱,谁插上一脚不是泼天的富贵,人家那是官,咱们是民,想要捏死咱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花婆还是有些不相信,嗤了一声道:“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咱们可不是当初了,要是不放心,再雇几个护院就是。”
司聪总觉得这事蹊跷,徐名的事不好办,怎么就说放出来就放出来了呢?
“还是小心为上,现下要紧的是约束好大家,别惹是生非,更要注意卫生,别让人抓住把柄才是。”
花婆道:“这个我赞成,也是每天强调的事,你放心吧!”
花婆回去后自是小心谨慎,前堂后厨时刻紧盯着,那发面的小屋,更是不敢离了自家的人。
司聪亦是如此,每日早起都要把大家聚在一起开个会,布置一天的工作,各处都要亲自审视了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