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为第一要紧的,犄角旮旯的都要清扫干净,尤其不能出现什么老鼠屎,蟑螂虫什么的。
店铺每日都被擦的雪亮,杯盏碗碟都是一客一消毒,后厨另外起了个灶专门烧热水煮餐具,还不怕烧钱的洒了碱煮洗。
这一番操作下来,防不防意外发生且先不说,这和记食肆干净卫生,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上门一观究竟的食客更多了起来。
俗语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司聪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总是防不胜防,她要做的,就是完善店铺,做大做强。
任人宰割的原因,不过是自己不够强势,与其寻靠山,不如自己做靠山,自古官商勾结,不见得都是商贾吃亏。
日子倒也过得顺遂,自花婆来过之后有两三个月了,也没见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司聪却不敢松懈,也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日晚间,司聪与金花正在对账,银花急匆匆的赶了来,见着司聪就哭了出来。
司聪心里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银花跑的满脸是汗,司聪拧了帕子给她擦汗,轻声安慰着。
“别急,先喝口水缓口气,咱有话慢慢说。”
金花倒了碗水给她,银花一口气喝了干净,看着司聪哽咽起来。
“阿母!铺子里出事了!”
司聪料到一定是铺子里出了事情,只是她以为,怎么也是城里的铺子先闹出些事来,毕竟县里有徐猛兄长照应着。
司聪舒了口气,道:“别急,慢慢说!”
银花抹了一把眼泪,“昨晚儿来了位客人,吃完了饭还留了赏钱,今儿一早,他那下人就来铺子里闹,说是主人家吃了铺子里的吃食闹了肚子,拉了一宿,站都站不起来了,我们与他理论,那人就报了官,官差来了不容分说就抓走了阿琛伯。”
“你阿琛伯?怎会抓走了他,你花婆婆呢?”
“花婆一见有人闹事就去了官府找徐家阿伯,我就叫人去找来了阿琛伯,谁知道,徐家阿伯不知为什么被县令申斥,叫扒去了差役的服饰撵回家去了。”
银花嘤嘤哭道:“花婆回来说,徐家阿伯是光着膀子回的家,一路上被众人嘲笑起哄的,心里憋屈,到家就晕了过去,花婆是两头顾不上,两头都着急啊!”
银花扑在司聪怀里哭的伤心,金花听了也是大惊失色。
“阿母,怎么办啊?”
司聪一时也没了主张,思来想去,这事与徐来福一家,准是脱不了干系。
“阿母,咱们回县城看看去吧!”
银花扬起泪眼看着司聪,满面的焦急之色。
“你来,你花婆可知晓?”
银花吸了吸鼻子,“知晓,我是等官差取了证之后才走的,这一路驴车颠簸的我都快吐了。”
金花忙又倒了碗水给她喝,司聪问道:“取证?取什么证?”
“官差来了,把后厨的馅料还有发着的面,连同面引子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