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则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屋子,舟车劳顿,实在是疲乏,稍事休息一下,待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置呢!
司聪睡了一小觉,起来吃过晚饭,便叫人传了阿宇过来。
司聪坐在上首缓缓的喝着茶,屋里烛火昏暗,阿宇站在堂下,也看不清司聪的神色,心下忐忑不安。
堂上静默良久,司聪也喝了两盏茶了,才悠悠开口。
“你知道,我叫你来的意思,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阿宇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慌乱,暗暗舒了口气。
“恕小人无知,不知娘子的用意。”
司聪冷漠的注视着他,忽而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
阿宇吓的“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那茶盏在他眼前摔的粉碎。
“你不是无知,你是有恃无恐!”
阿宇慌乱的抬起头,对上司聪冷冽的眼神,又匆匆低下头去。
“小,小人不知,娘子因何生气。”
司聪冷笑,“你是个聪明人,事情既然成了,你却还留在我这,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吧?”
阿宇微微一凛,额头已冒出冷汗来,却死咬着牙不肯承认。
“小,小人愚钝,并,并不知晓。”
“你愚钝?你如果愚钝,就不会做了一府管事的徒弟,我看你,有心机的很啊!”
阿宇猛然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司聪扯着半边唇角冷笑。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
阿宇怔然不语。
“弃子!”
阿宇浑身一颤,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我师父他......!”
“你师父也救不了你,比起你主子想要的,你一文不值!”
阿宇瞪着眼睛惊愕不已,跪着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你很机灵,也很勤奋,你在督邮府里是最有出息的仆童,你师父对你寄予厚望,可是你记住了,你只是他的徒弟,不是他的儿子,即便是儿子,我扔了这么大的好处过去,有些人,该舍,还是能舍得的!”
阿宇彻底慌了,心里不住的画魂。
按理说,叶家的和花婆都放了出来了,那就是说明事情已经办成了,可是府里还是没人来招他回去,那时他虽有些怀疑,想着,或许是,府里还有别的差事安排他。
又赶上叶家的办丧事,他本想着趁机偷跑了回去,可是孟娘子又要说带着他一同去城里。
他心中狐疑不定,这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可是孟娘子却是一句话都不曾与他说过,更别说是食肆的事情了。
司聪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考虑,脸色一沉,道:“还不肯说吗?”
阿宇一震,忙爬了起来磕头道:“娘,娘子,不是,不是我,我,小人只是听命行事,娘子,娘子饶了我吧!”
司聪慢条斯理的啜了口茶,道:“知道你是听命行事,我要听的是,事情的起因,与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