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一双眸子游移不定,司聪微嗤道:“你想好了,你已是弃子,你觉得,你主子,会留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弃子存活于世上吗?”
阿宇张皇失措,又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怎么处置你,只需一个借口,你想为主子尽忠,我也不拦着你,不过,你若是想活命,我倒是可以帮你。”
阿宇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不停地磕头求饶。
“娘子,娘子救我,小人日后甘愿受娘子差遣,求娘子救命啊!”
司聪微微挑眉,“那你便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阿宇长长的舒了口气,道:“是徐名,一切都是因徐名而起。”
司聪并不惊讶,她早就该想到,一定是那一家黑心肝的搞的鬼。
司聪道:“他是怎么搭上督邮府的?”
“是,是府里修建园子,有些活计落到了徐名学徒的铺子里,他与他师父一同来干活,小人又常去采买材料,一来二去的,便熟悉了。”
阿宇顿了顿,司聪示意他继续说。
“说句该杀头的话,督邮的这个职位,是秦国建立新王朝后,督邮送礼得来的,为此耗费了不少的家资,日子上过的已是捉襟见肘,偏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修建园子。”
阿宇停了下来看了司聪一眼,又谨慎的扫向四周,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司聪道:“尽管说便是,这处并无旁人。”
阿宇略略放心的松了口气,又道:“小人听说,督邮钱财不凑手,便以督造的权利挪用了一笔款项,正是建朝初期,上头也没太在意,可是最近上头有人下来查访,郡府里,要督邮交还这笔款项呢!”
司聪微微凝眉,“多少?”
阿宇犹豫片刻,“具体的小人不知,不过,百十来万钱,总是有的。”
司聪微微垂眸,唇角一丝狠厉一闪而过。
原来是这样,如此,甚好!
阿宇连惊带怕,说的也是口干舌燥,与司聪讨了杯茶,继续道:“有一日,我师父与几个管事的在议事厅议完事出来,几个管事脸色都不好看,有个管事就说了句这许多钱要去哪里弄去,不巧就被那徐名听了去。”
阿宇轻声叹息,“过了几日,徐名不经意的在我师父面前提起了和记食肆,说那是他们家亲戚的买卖,生意好的不得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娘子挣了大钱了,我师父便留了心,过了几日,便叫我与徐名联络,达成了同盟,小人便进了娘子的食肆。”
司聪算了算时间,从阿宇来往前算,总也有一月半月的,中间又经历了徐来福一家被除族,这也有一年多了,他们这线放的是否太长了?
“不是说,督邮有挪用公款吗?怎地拖了这么久才动手?”
阿宇道:“当时也没想夺了娘子的食肆,是想叫我学会了自己开一家店,长长久久的有个进项,这不是娘子您看管的严实,小人一时也没学到手,才想出这么个办法的。”
“那挪用的公款呢?不还了?”
阿宇嘎巴嘎巴嘴,“也不是不还,来查访的也都是为了钱财,督邮在旁处讹了些钱,堵住了那督查的嘴,这事就先搁下了,还,还是要还的,就是拖一拖的事儿。”
“那徐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