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生气,她还得让梅王妃知道知道,什么是哑巴亏!
温声劝道:“母亲也别自责,您掌管王府几百号人,难免会有心术不正的。陈掌柜这事也给咱们敲响了警钟,他敢这么做,保不齐还有人私吞王府的款项,左右也是这样了,不如就趁热打铁,彻底的查上一查,也还王府一个清净。”
梅王妃脸色变了变,手上紧了紧,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母亲,儿媳知道您心慈和善,可是您也看到了,这些人根本不把王府的利益放在心上。若不是儿媳误打误撞的识破了陈掌柜的猫腻,日后不知要损失多少银钱呢!您此番若是作罢了,会助长那些人的歪风,变本加厉的吸王府的血,王府早晚会被吸干了,那时候,就是动了命脉了!”
司聪继续火上浇油,梅王妃脸色阴晴不定,而司聪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戾气。
梅王妃半晌无语,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手扶上了额头。
“母亲是老了,不中用了,也禁不起折腾了,这些事,去与你父王商议吧!”
梅王妃搬出了昌平王,也是在司聪的意料之中,她一定以为,司聪不敢去找昌平王说这个事,可是有人敢说啊!
微微垂了垂头道:“母亲还年轻着呢!您若是盛装打扮起来,说您是三十岁,也不为过!”
人都喜欢听夸赞的话,梅王妃脸色稍霁,语气也柔和了些。
“如今我缠绵病榻,也管不了这许多,你和世子都大了,自己看着办吧!”
司聪就知道她不可能明着说出拒绝的话,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很容易再次让她陷入绝境,比如背锅!
弯了弯唇角,道:“母亲说的是,说来说去,王府里做主的还是父王与世子,要怎么决定,儿媳听命就是。”
囫囵话谁都会说,她两辈子活了一百多岁,她就不信能让她给堵住嘴。
梅王妃有些装不下去了,脸色沉了沉。
“我也乏了,你先回去吧,听听你父王他们是如何决策的,这事可不能闹大了。”
梅王妃下了逐客令,还威胁她一把,司聪全然无视。
起身福了福道:“知道了母亲,父王怎么决定,儿媳就怎么执行。实在不行,就叫官府来验尸,证明那陈管事确系自缢而亡,咱们顶多是背负一个逼死奴才的失误,大不了多拿出银子来息事宁人。母亲也别过度担忧,咱们王府也不是没那个实力。”
一句话,堵的梅王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司聪就不信她敢报官来验尸,陈掌柜的死因,她心知肚明。
梅王妃脸色更加难看,半晌无语,挥了挥手,司聪便退了出去。
一路上心情雀跃的回了芳菲苑,狠狠的吃了一顿,继续战斗。
梅王妃与司聪虽然你来我往的各不相让,可毕竟没撕破脸皮,而韩铮与昌平王却算不上和谐了。